怒瞪某个始作俑者,干嘛捂她的嘴,不让说话?这还有没有人权?
“公子!这话不能乱说……”如果传出去,不知会惹多大麻烦,难道自家主子就没有一点自觉?现在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扯下阻挡自己说话的掌心,邬仲伊恼怒反驳:“哪有乱说?昨晚颜骆韶就睡我身边,还有假不成?”
‘咣啷’……
破碎的声音在屋外瞬间响起,薛奕儿僵硬地望向屋门处正目瞪口呆的颜家丫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解释邬仲伊的说词,原来,她也有词穷的一天。
“怎么了?”步出屋门,邬仲伊问着正慌乱收拾的丫环,“你们大小姐呢?”说不出原由,她现在只想见见颜骆韶,哪怕瞧上一眼也好。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也不知~
“禀邬公子,大小姐在寅时出了城,现在可能在军营。”如实相告,只是神色间却有丝丝犹豫,想到刚才的所见所闻,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自进了颜府,她便被教知: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也绝不能吐半个字!
可是,她家大小姐昨夜竟留宿于进府不久的邬公子屋内,似乎是件天大的事,更好像是证实了府内从昨日便兴起的流言斐语,难道,大小姐真会与这姓邬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若真是如此,那大小姐又该把沃大将军置于何地?
出城?军营?微愣,低头嘲笑自己的幼稚,除了沃隆越那,颜骆韶还会去哪?她怎会问出这种蠢问题?笨死了……
“奕儿!?还傻愣着干嘛?不是说陶辛他们都等着?”收回神,不解对方为何一脸呆傻模样,难道受了刺激不成?
你才傻呢!都不知自己惹了什么祸……薛奕儿心里翻个白眼,快速整理手边琐事,随后便跟着邬仲伊快步离开,只是在瞧了眼擦肩而过,原地不动的丫环时,眸心渗出浓浓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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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于街舍,近几日城内盛传的疯言疯语,邬仲伊不是没有耳闻,可面对诸如颜骆韶与她俩分别对沃隆越与相如凝‘情变’的流言,大多时候只是一笑置之,毕竟,身为众位‘主角’之一的她,哪些真哪些假可是清楚得很……
只是有一点却令她极为不解,不解颜骆韶为何不去澄清这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难道她就不怕那些流言会使沃隆越造成误会?
“或许人家感情好得不需要做任何解释。”边走边低声嘀咕,邬仲伊丝毫未察觉自己话语中的小小酸意。
只是刚步进颜府,就被府内的混乱景象弄得一个胆颤,再望向本不该出现于此的某些人,邬仲伊顿时有种头皮发麻之感,一个转身,便想偷偷溜走。
“站住!”一声怒吼制住邬仲伊快离去的步伐,唇角僵硬地抽畜,慢慢转身,在见到沃隆越怒目圆瞪,欲吃人的表情时,胆小地抖动了□子。
“不知……”喉头发出的尖细嗓音连邬仲伊自己都吓了一跳,轻润喉咙,“不知沃大将军叫住在下有何贵干?”干嘛一副凶神恶杀的模样?她又没做什么。
“你到底对韶儿做了什么?”还未得到想要的回应,邬仲伊顿觉双脚似乎瞬间离了地,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你这恶棍,我饶不了你!”耳膜被震得轰隆直响,等看清沃隆越那愤怒双眸时,脸庞早已被狠狠揍了一拳,整个人摔倒在地。
“唔……”左颊瞬间而来的灼痛激得邬仲伊脑一阵晕眩,而掌心更是传来熟悉的刺痛感。
“公子……”身后倾刻扬起的吵杂惊呼使邬仲伊摇晃着脑袋,抚上被揍的脸庞,在触及唇角一丝血色后,才抬头望向立于眼前之人,然后扫向其身后冷眼旁观的相如凝、司随衡与颜府其他围观奴仆,还有,那立于最后,瞳眸却始终深邃的颜骆韶。
在旁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站直身子。邬仲伊不懂,明明都传了好几日的流言,沃隆越怎么今天才想到找她算账?她不懂,这事与司随衡与相如凝又有何关联,为什么他们非要在场?她更不懂,颜骆韶那深藏眼底的阴郁到底为何而来?
“混蛋!你竟敢向我们公子动手?”本一直紧随邬仲伊其后的蒋国在自家主子摔倒后第一时间跨步挡在她身前,想也不想便出手与沃隆越过起招来,他可不管对方是谁,在他眼里,凡是伤了邬仲伊的人,他都无须有礼相待。
“公子!有没有伤着?”薛奕儿紧张地盯住对方明显红肿的唇角,而后探进邬仲伊幽黑的眸心。
摇头:“呵!无大碍!蒋国,住手!”回应薛奕儿的担忧,转而叫住正极力‘肉搏’之人,“沃大将军!仲伊不才,对于今日之事,只是有几个疑问。”平复脑中蓦然而生的疼痛,邬仲伊缓缓开口,“难道,在你眼里,颜骆韶是个可以被人随意欺凌的女子?又或者,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连对自己未婚妻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只是听凭他人谣言便来兴师问罪,还出手伤人,不觉可笑、可悲?”可笑的行为!可悲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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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一字一字地平稳开口,邬仲伊盯着眼前仍是一脸愤慨不平的沃隆越,再望向旁人,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接受众人的质疑?就因为那一晚与颜骆韶的同床共枕?可她们都是女子,不是吗?
不满地眺望不远处一言不语的某人,呵~她都忘了,姓颜的根本没把她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过,而在这些人眼里,她邬仲伊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真是见鬼的男人!
“沃大将军!其实邬公子所说言之有理,虽然本王并不知骆韶与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相信身为你的未婚妻,骆韶不会让你蒙羞!”司随衡移至沃隆越身旁,摇动手中纸扇低沉开口。
“邬公子~”司随衡继而转向邬仲伊,却立刻收住快到嘴边的话语,对方唇角突然扬起的弧度为何竟令他有种诡异之感?
微耸肩头:“奕儿!去邬府收拾下,我收拾好东西就会过去!”眼前的一切,让她觉得疲累,她不想再搅进这群心有鬼胎的人之中,也受够了被他人当猴子般地耍弄,今日这一切足够令她了解自己在这个世界是有何种价值,若是这些看好戏的人觉得有必要,她邬仲伊可能随时就要做出惨痛牺牲来满足她们所需的利益,不是她愿意这么想,而是这些人的眼底都那么赤 裸 裸地刻写出一切。
微愣,薛奕儿望向自家主子心意已决的模样,点头应允后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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