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于此时对方那飘然淡雅的气质,就算在昨晚席宴上,颜骆韶都不曾展现这种风韵气质,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于眼前自家主子像白痴般的模样,薛奕儿心里翻个白眼,眼神里更有种深深的无奈,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用’的主子?见到稍有美色之人,就这么容易鬼迷心窍……
当苏涟漪收回投向房门的目光时,就见邬仲伊眼里流转着毫无掩饰的迷恋之色。迷恋?!心中微惊,再回首时,颜骆韶已缓缓步至床边。
“伤势如何?”望着眼前略显惊讶的人儿淡淡相问,就算内心再如何焦急、忧虑与快乐,颜骆韶也早已习惯用冷漠来掩饰一切情绪波动。
“恩?”摇头,“不知道!”除了疼、不能动,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邬仲伊转念一想,顿时纠结,这本身好像就是个大问题!
蹙眉,转望正端着汤药之人,伤得这么重,自己怎会不知道?
感觉到颜骆韶从旁射来的疑惑视线,薛奕儿不着痕迹地咽下因紧张而起的喉间唾沫:“公子的腰腹受伤,疼痛在所难免,至于其他症状,因时间太短,暂时无法显现!”借用禄威远在诊断时所说的话语,小心回应,只是下一刻却感不解,明明邬仲伊才是她的主子,她为何要畏惧颜骆韶?
只是当眼神触及邬仲伊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时,刹那觉悟,这能不怕吗?连自家主子都是副听任说教的模样,他们这些下人还能怎样?
是这样吗?眼神落至邬仲伊略显迷茫的脸庞,颜骆韶不禁回想当时沃隆越那既残忍野蛮又毫不留情的攻击,还有那不断被血色染湿的锦衣,眸心掠过一丝恍惚。
“奕儿!苏姑娘!先下去吧~”突然而来的命令之语使屋内三人顿时怔愣,薛奕儿把还未喂完的药碗放置一旁,轻语,“这是公子醒后必须服下的汤药,还请大小姐代劳!”直至见颜骆韶点头回应后,才拉着身旁不怎么出声的苏涟漪走出屋子。
捧起一旁仍在冒着热气的汤药移至邬仲伊眼前,眼见对方一口一口喝尽后才淡然开口:“想说什么?又或者想问什么?”
倚向身后不算柔软的靠枕,漫无目的望向眼前,邬仲伊思索后虚弱开口:“沃隆越是否已成为越国驸马?”
“……恩……”欲放下药碗的手在半空微顿,最后轻声回应。
寂静在屋子中倾刻漫延,颜骆韶放下手中东西,静静凝视此刻脸色尤为苍白的邬仲伊,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一问。
“为什么?”静默片刻后,简单而直接的三个字令颜骆韶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爱的,在乎的是你。”没有任何犹豫,邬仲伊转首面对那张一向淡然而冷漠的脸庞肯定言道,“你,到底在筹划什么?”她绝不相信沃隆越战胜的原因只是想当越国驸马,她也没有那么蠢,蠢得认为颜骆韶会眼看自己的婚约者成为他人夫婿。
“有时候,你想得也不全然是事实!”颜骆韶从未想过,邬仲伊对她竟会存在如此强烈的防范心,既然如此,那么在见到她时,对方所展现的喜悦之色是不是都是骗人的谎言与假象?
“那告诉我,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这里不是她的世界,身边没有爱她护她的亲人,而正因为如此,心底自然对外界抱有几分戒心,“我不信在没有你的认同下,他会如此做。”晕迷前,沃隆越那句如兽般的低怒嫉妒声,直到现在,她都记忆犹新,也由此可见,那男人对于颜骆韶的感情有多浓厚多疯狂。
“很在意吗?”清浅的问语在安静的屋里扩散,邬仲伊微微扯动唇角却不开口,只是牢牢望住对方,有些话她无法回答,就像有些问题她无法询问一样。
浅笑,眼前这一脸病容的邬仲伊令颜骆韶再次叹息,这个人总能带给她莫须有的惊讶,眼神毫不避讳地与对方相望:“或许对于沃隆越来说,得到一场名利双收的婚姻,比放弃一段不知何时才会有结果的感情来得更为现实?”
“但作为暨国大将军远比越国驸马更为有权力!”他又何必为了一个完全无用的虚名去做那甘冒被众人唾弃的背信弃义之事?
“你真的这样认为?”淡淡打量眼前一脸认真的人儿,颜骆韶升起抹只有面对邬仲伊时才会有的无奈感,“为什么总要纠缠于这事上?沃隆越成为越国驸马应该是我考虑的事,而非你。”
语塞。呆愣地望住对方,邬仲伊渐渐拧起眉:“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无意间再次成为你们设计下的棋子。”
听出那言语中的意有所指,挑眉,颜骆韶起身慢慢步至桌旁为自己斟上茶水,在轻啜后小声开口:“你仅仅只是害怕成为这样的存在?”
眸心目不转睛地跟随颜骆韶翩然而动的身影转移,在听闻对方所提出的疑问后,不由敛下眼:当然不只这样!可是原因,她无法开口。
“邬仲伊!”轻缓的叫唤令邬仲伊重新凝视对方,“我承认,你说的,在某些方面的确准确无误,这是个局!”当瞧见床上人儿的脸色更显苍白时,停顿片刻,“但是,这个局针对的是沃隆越,相如凝与我,与你,无关!”
原以为的解说之语,对此刻的邬仲伊而言,却使她更为困惑,她越来越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作何想法?那这次,她又是设的什么局?难道真的与她一点也无关吗?
深呼吸,然后吐出胸口积郁的浓浓浊气,却扯动了腰腹间的伤口,咬牙,邬仲伊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她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穿颜骆韶的想法,可是真正看穿了又如何?她又能去做什么?罢了!有些事既然不是她所能控制,又何必去多想?
“越王赏赐的那块玉,是否已被沃将军收获囊中?”蓦然而转的话题,使颜骆韶再次怔愣。
“那是相如凝的陪嫁之物,现在只不过是越王提前交付而已。”不解那块模样怪异的玉饰为何会引起眼前之人的注意。
“大小姐可否见过其他这般一模一样的玉饰?”她在书上所见之物,虽极为相似,但这其中仍有极其不易察觉的区别之处,但只有当她真正拿到玉饰时,或许才能知晓那是不是书上所记载下的龙麟玉?是不是可以让她回家的钥匙……
听闻耳里的那声疏离叫唤,颜骆韶不由自主地悄悄抿唇,眼里闪过丝不快,但瞬间消失匿迹:“为什么问这个?”直觉地认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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