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孔公子相助”,美女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好听呢。
“没什么”,应该谦虚点,“还是要多谢叶姑娘救命之恩”,救了我的命,以身相许就可以光明正大啦,等一下,别激动,最好问一下这死人和美女的关系,别惹上麻烦以免危险,不对,我不是要自杀的吗,“敢问姑娘,这杨兴业是何许人也?姑娘好像不认识他”。
气氛陡然沉寂下来,只有火烧树枝发出的“噼啪”响声,就在孔白快要放弃时,只听美女幽幽地说:“他是我未婚夫”。
太好了,只是未婚夫,就是丈夫也没关系,反正都死了,死得好。孔白正在暗自兴奋,耳边听叶冷秋说:“我与他指腹为婚,只在三岁那年见过一面”,三岁?很好,没有感情,孔白心情很是澎湃,努力镇定着继续听道:“我自幼体弱,后得师傅相救便随她老人家在山中修行。今年初杨家来信要我去京城完婚,等我赶到京城却听闻他已经去武通县赴任,杨家老夫人认为我俩年岁已长再不完婚有违礼数,便执意要我赶去武通自行成亲。谁知我赶到武通县连等了几日也不见他来赴任。今日我又去打听,衙役告诉我县令来信今日会到。我等了半日也不见人来,心知有些不妙便赶了来,没想到”。
“我该如何安慰美人,是陪她伤春悲秋,还是为她去痛骂封建礼教”,孔白正在胡思乱想,却不料叶冷秋突然转换了话题问:“公子为何要自尽?”
孔白一怔:这问题怎么回答?因为,因为——
逼上武通县
因为实在是羞于启齿。
孔白,21世纪普通人“才”。21世纪,众所周知是个脑袋发达身体残废的时代。此人所学的是环保类专业,进入得是一家半政府半民营的公司,享受得是半公务员的待遇,这就意味着出去玩的机会很多,而游玩的地点很差,例如此次所到的地点:某小山的某洞府。从学生时代算起孔白已经故地重游N次了,故而她也没有跟随众人,只是一人到处逛逛。这洞府并不深,只有三、四处岔路而且全是死胡同,一条主道通向洞外,哪怕是傻子都能走出去,所以也就没人管她。
孔白随性而走,遇到不通处就退出,也不记得走了多久就看见眼前有一石碑好似发着幽幽蓝光,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字“界石”。石碑后的通道隐约透着光亮,孔白有些纳闷:以前好像没有这条路,难道是新开的?手机有电,再说这地方打个车就能回她所在的城市,又不是三岁儿童不会迷路的。这个决定,唉!
孔白绕过石碑顺着光亮走出洞府,眼前一片未知的开阔田地,三三两两身着古式衣装的农民正在忙做。第一反应是什么?哇难道我穿越啦?错!绝大部分成年人在面对未知的境地时,首先的反应是掉头回去,很少有人能抗拒对于未知的恐惧。孔白返身回山洞,等待她的事实令人绝望,这洞浅得很,三步到头。哪有什么通道、石碑。
孔白一寸一寸摸索着,她此生最耐心最仔细便是此刻,还有最害怕。其实她接受自已也许回不去的这个事实也只花了一个晚上,当她以最认真的态度仔细搜过这里的每一寸空间,当她抵御着初春的寒风缩卷在山洞中,当又一天的朝阳升起时而她又刚好吃完包中最后一袋垃圾食品抽完最后一根烟时,孔白决定必须要走出去,因为她饿了。就算再害怕,就算已然失去勇气活不下去,也没人会用饿死来作为自杀的手段。
遇到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孔白考虑了无数个版本,但是都是没用的,为什么呢?熊猫效应。熊猫,中国独有且稀少,所到之处围观者甚多。孔白也享受了一回这种待遇,她刚进田地,刚找到一名貌似朴素的农民,刚要开口,就见“哗啦啦”上来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围住,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刚才怎么不见人?孔白紧张得有些眩晕,耳边就听到惊讶地议论声:这人哪里来的;这人穿得好奇怪;他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话……所以说穿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衣服所引发的后果堪比不穿衣服。
良久,有人在外围大声喊:“老太公来了,让让”。顺着人群让开的道路,一手拄拐杖须发皆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来到孔白面前,开口道:“公子”,这不奇怪,现代女性回到古代单看头发基本上都会被认为男性(妖孽型的除外),孔白——普通样貌普通身材,再加上初春衣服颇多,外形上做男人是合格的。“公子,可否听得懂老朽讲话?”
孔白深施一礼。礼多人不怪她是知道的,何况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老人家好”,找个什么理由呢?迷路比较好。
那老者像是见过世面,微微点点头道:“公子这服饰,不是我们姜国人吧”。人群中发出一阵赞叹:还是老太公有见过大场面啊。
孔白窃喜,看来古人真是好骗,“老人家”,她说话顿时有了底气:“晚辈随兄长来贵国经商,三天前因光顾贪念沿途风景与兄长失散,晚辈头一次出门不辨方向,还望老人家搭救”。这番说辞能经得起推敲吗?老者似乎信了:“老朽家就在附近,公子若不嫌弃就来老朽家里吧,其他人都散了吧”。
古人口中的“附近”,对于孔白来说,打车起步价——六、七里路。慢慢长路正是互相试探的良机。
“不知公子是哪国人?”
“老人家见识广博,不妨猜猜看。晚辈来自北方。”谁知道北方是哪个国家,不会这个地方是最北方吧。
“口音像是许国人”,搀扶着老者的少年兴奋地开口道。许国?什么地方?还是听听老头怎么说。“一定是余国人”,见孔白只笑不答,少年赶紧又言道:“难不成是纪国人”。
老者见少年连说三国孔白皆没答,思虑片刻道:“老朽听说安国人最好奇装异服,公子莫不是安国人”。
老头就等你开口呢。孔白立刻拿出对付领导的劲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敬佩之情,拱手施礼说:“老人家果然知识渊博,晚辈佩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此条真理不分时间、地点、年龄、对象(只含人类)皆可用之。老者眯着眼睛捻着胡须,看得出他很是受用。孔白使出浑身解数,逐渐从老者和少年口中套出些现今的情况,可却听得她胆战心惊:这个世界大大小小居然有二十几国家,以她的历史水平也知道上下五千年最黑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乱过,而且这里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国名和君主的姓是一致的,但是很多国家朝政动荡,国名也跟着经常换,比如姓赵的做了皇帝,此国名为赵国,姓钱的取代了姓赵的,此国就会该名为钱国,姓孙的推翻姓钱的国家又会改为孙国。所以基本没有人能完全知道具体国家的数目。谁知道现在那什么安国、许国还在不在?
一路忐忑着来到老者家中,此时已接近傍晚。清幽小院内三间青砖瓦房,袅袅青烟中夹杂着菜香。孔白的心已然全部放在饭桌上,等吃完才发现整个屋子只有老者做陪。在后来的闲谈中孔白才了解缘由。老头姓姚,丧偶多年,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只有个儿子却耐不住清贫跑了出去,没想到混的不错,在京城某官家中做了名管事,有了自己的小院并娶了三房妻妾,成家立业后接老爹过来享福,却不料姚老头水土不服,根本无法住下去,儿子倒也孝顺,替老头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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