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无数个弓箭手立于墙头,冰冷的箭对着包围在府外的士兵,一触即发。
五王爷脸色越发的冷,紧盯着千岁,少顷,道:“看来千岁亦是早有准备,早已设下局引本王入瓮,以一个大逆不道欲刺杀当今千岁的名头想要除掉本王,九千岁啊九千岁,真是个麻烦的官职,除了父皇,便是你最大,不过,今日本王既然发兵了,便早已想好了。”
千岁大笑:“五爷何时变得这么不明状况,城内你的兵不足以与老朽抗衡,却执意要诛了老朽,不可谓不孝顺。”
五王爷冷笑:“哪怕是被安上诛杀当今千岁叛乱造反的罪名,今日你的命,本王也要定了。”
千岁停了笑,一双如蛇眸的眼望五王爷:“人人都说五王爷温润公子,天下第一智者,从不卷入任何朝政纷争,屹立于顶高处嘲笑着众人的你死我活,如今老朽能让五王爷动怒,且不知死活的与老朽抗衡,哪怕是死了,也值得了。”
五王爷不接话,伸手拔出身侧佩剑,飞身下马,剑尖直直指向千岁……
陡然间,四周涌来无数兵士,一片寒光晃入眼底,五王爷瞳孔一缩,立马收剑,冷冷的睨着千岁:“千岁早已准备好了赶尽杀绝,只等人亲自入瓮。”
千岁后退几步,朗声道:“如今知道,为时晚矣,老朽只是在诛杀叛贼,欲以刺杀仅次于皇上的九千岁,视为叛贼,众人无需手下留情。”
27
宫内,血气蔓延,往日金碧辉煌,今时只剩下无尽的苍凉,时不时传出几声甚小的哭泣声,以此告知人这并非完全没了活人。
一队人马从皇宫正门进入,各个手持长矛,整齐气势的脚步声一路行来,淹没了哭泣声,带来一片骇人的杀气。
厮杀声响起的时候,长姷正给赫佑包扎着伤口,听到这,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来了救兵?可是谁会来救他们?
赫佑却并不直接答,反道:“这回真的会死,你不该来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告诉我。”长姷严肃起来,认真盯着他说。
赫佑微微扭脸,朝着彭志的方向看了眼,微嗤:“一颗棋子而已,你马上就明白了。”
果然,过不多久,外面的厮杀声停息,却又响起整齐靠近的脚步声,一道声音响起:“大燕太子殿下与其母德容贵妃软禁皇上数月,逼其传位,甚至伪造假圣旨,经九千岁查出,便勾结彭志一同造反逼宫,杀害皇上,其罪大逆不道,当!诛!”
话落,无数冷箭划破空气之声传来,甚至有箭穿过了窗纸,直直的朝长姷刺来。
长姷一个闪身,堪堪躲过:“长生……”
赫佑紧闭着眸子,发白的唇微张,声音略带沙哑:“从我回到皇宫里开始,便入了他的局了,他不是不要皇位,只是时机未到,一切都还没清扫干净,想让我与五哥自杀残杀,可惜我们没有……即便是死,也要给我们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呵呵……他想我大燕皇族彻底毁灭,背上千古的骂名,他做到了,父皇是昏君,而我,杀父。”
长姷弯腰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转脸看那皇帝:“自古皇帝多疑心,定会为自己留后路,你呢。”
皇上微喘,咳嗽了几声,伸手指了指。
长姷一颗心终是落地,对赫佑道:“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隐入暗道时,长姷回头看了一眼,破陋的窗户飞进无数带火的箭,一瞬撩起火苗,冒出徐徐黑烟,外面嘈杂的似乎有人说话声,此时却已听不真切。
冷冽风中,厮杀声,惨叫声,夹杂着血气飘出好远,冷刃相互碰撞,稍一分神,便是人头落地。
如蝼蚁一般的死亡,让人无法去感伤,亦无暇感伤,或许下一个就是你——这便是战场。
身处浓烈血气中,九千岁负手而立,寒风撕扯着他的衣袍,挺直的背影略显萧瑟,微微生出纹路的脸绷紧,目光低沉。
“你想要皇位?”身后,清冷的声音响起,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
“想要,又不想要。”九千岁回答,态度似是认真,又似是漫不经心。
德容默了会:“放手好不好?”
“不。”简单明了。
“你何时这般一丁点话都不听我的了。”德容微苦笑。
九千岁转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从你入宫开始,从我披上那个老太监的皮开始。”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九千岁沉默,低头看一地的白雪:“我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他们死的,就像昏君一样,我会让他们所有人痛苦,体会我的感受。”
“能不能请你放过赫佑,他毕竟是我的骨肉。”
“不好。”和心中所想的答案一样,德容笑了,道:“还记得你以前,明媚少年,不是这般模样的。”
“我藏在这肮脏的人皮里数年,早已见不得光。”
德容笑着叹息:“我就知道,他们斗不过你,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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