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伸出手指抵在唇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了。
“你真是太聪明了,等你再成长些时间,说不定真的能取代我。”
“只是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瓦洛兰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了一眼,兰迪斯和季折玉已经离开了宴会厅。
他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握住了手中的光明魔法书。
兰迪斯安排在城堡外的士兵在此刻终于赶到,护在两人身后挡住了圣教廷的教众。
瓦洛兰松了一口气。
季折玉救了他,他不能害他被红衣主教抓住。
他也一定不会让红衣主教的谋划得逞。
富丽堂皇的城堡被不断涌入的血族和圣教廷教众拆的七零八落,几乎化作一片焦土。
宝石上沾染了灰尘,金子上溅到了血迹。
兰迪斯紧紧抱着怀中已经失去知觉的季折玉,生生从光明魔法和银水中破开了一条口子。
银水灼烧着他的皮肤,伤口又因为血族的强大自愈能力不断愈合。
嫩红色的血肉不断被腐蚀又生长,兰迪斯却始终稳稳的抱着季折玉。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眼前似乎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赤红色的迷雾。
终于,面前最后一个教众倒下,兰迪斯侧过身,挡住了对方泼过来的银水。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破碎,银水接触到身体带来的剧痛让他身体不自觉颤抖。
兰迪斯小口小口的抽气,直到再也没有问题后,他才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人。
季折玉侧着头,唇色苍白几近透明,头软绵绵的歪向一侧。
兰迪斯抿紧唇瓣,辨认了一下方向,飞快的离开了城堡所在的范围。
他一路朝着居民区走,趁着无人扯过晾晒绳上的长袍裹住了自己和季折玉。
在居民区绕了几个圈,确保身后没有人再跟着,兰迪斯才抱着人出了城。
这座小城建在一片平原上,城外是一片茂盛的密林。
兰迪斯抱着人进了林子,又往里走了半个晚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即使是他,走了这么久体力也消耗了不少。
兰迪斯粗喘着气,将外袍解下来铺在地上,然后生了一堆火。
血族并不惧怕寒冷,但现在季折玉的体温实在是太低了。
兰迪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他让季折玉靠在他怀里,小心的解开他的外袍,就被他漆黑的手臂灼伤了视线。
此时季折玉的一整条手臂都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比另一条手臂肿起来一圈。
兰迪斯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的皮肤,好像生怕自己的动作太重就会弄疼了他。
他对毒素并没有什么研究,想了想,掏出一把小刀在季折玉指尖刺了一个小口。
瞬间,乌黑的血从他的指尖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嫩绿的草叶瞬间枯死。
兰迪斯皱了下眉,盯着他的小臂,幸好,乌黑的颜色有一点消退的迹象。
他想到了和季折玉同样的办法,可以将毒素引到自己身上来。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瓦洛兰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如果他倒下,季折玉没办法一个人离开。
兰迪斯把人抱紧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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