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羽儿一纸休书,从此你我两家再无瓜葛”
文惠羽一来到院子里就恰好听到了这一句话,蹙着眉急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许久未见女儿,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帮着这个叛臣,文丞相心中怒火甚,连女儿也一起训斥道:“你这是质问爹吗?见到爹也不知道先请安,反而这个语气跟爹说话,我看你是跟这个小子学一样离经叛道,连起码礼数都忘了。”
文惠自知失礼,连忙欠身福道:“女儿见过爹爹,给爹请安。爹您先消消火,有什么话进屋说,免得让下人们看笑话。”
文丞相这才缓和了些脸色,瞅了江待一和文惠羽一眼,哼了一声,走进了大堂里。
文夫人上去拉着女儿手,温和道:“羽儿,你爹被人打昏了硬带来,难免心里有气,说话冲了些,你别放心上。”
文惠羽微笑着摇了摇头,“女儿没事”
江待一伸手,对文丞相道:“岳父大人请上座”又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垂首道:“请用茶”
文相坐下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奉上茶也不接。江待一尴尬举了半天杯子,后只好无奈放了桌上。
文丞相清了清嗓子,冷冷道:“江公子,客气话就不用再说了,也别叫我岳父大人了,我受不起。犯上作乱罪名我是受不起,我文家已经被你害很惨了,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给羽儿一封休书,与我文家划清界限。”
文惠羽心中一惊,连忙道:“爹,你为何非要要待一休了女儿?女儿家被夫家休掉可是大羞辱呀!”
文丞相道:“你二人成亲时,你答应过与羽儿只挂个夫妻名头,既然你二人并无夫妻之实,羽儿来日也可再寻个好夫婿。”
江待一心中狠狠疼了一下,要自己眼睁睁看着惠羽嫁给别人,无疑是要了他命根子,紧咬着下唇,噗通跪文丞相面前,诚恳道:“岳父大人,我知道你很气,都是小婿错。我只想您知道襄朝上下奸佞横行,上至皇帝下到地方官都是只贪图享受之人,上行下效,沆瀣一气,你这一路上难道没有看到饿殍遍地,朝廷却不肯派粮吗?这样朝廷值得我们效忠吗?”
“啪”一声,文丞相把桌上茶被摔地上,热茶正好溅到了江待一身上。“你放肆,这些话是做臣子该说吗?”文相激动说道,发白胡须气都颤抖。
江待一抬起头来,眼神似黑鹰一样犀利,射出两道精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三中之二是我爷爷打下来,为何天下是大家一起打下来,而得天下却只有他郭家?”
文丞相拍案而起,指着跪地上江待一道:“你……你真是大逆不道,自古以来都是武将为主上打江山,这根本算不得是你造反理由。”
“若他是个贤明君主我又何尝想反,又如何反得了?”
文丞相一甩宽大袖子,侧过身不去看江待一,“我只知道为臣者重要便是忠君报国,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江待一站起来,蹙眉道:“我又何尝不想当个贤臣,只可惜飞鸟良弓藏,皇上是怎样对开国那些老臣您不会没看见吧?如今皇上年老是昏庸,骄奢淫逸,置民生大计于不顾。苛捐杂税负担沉重而国库却依旧空虚,钱到哪去了?还不都是被各级官员一层层吃掉了。边境羌族已经建了国,兵强马壮,虎视眈眈盯着我大襄这块肥肉。内不足以安民,外不足以抗敌,这样朝廷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文相转过身,怒火中还有一丝震惊,他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纨绔自己吗?真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你就是把死人说活,活鱼说上岸,我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我一定要带走羽儿,让她离开你们江家。”
“我不会走”“我不会让她走”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江待一欣慰看了文惠羽,冲他点了点头,希望可以通过这样传递给她信心。
“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您,唯独这个不行?”江待一躬身道,谦恭语气中却透着坚决。
文相又要发怒,一旁文夫人忙上前劝道:“老爷你这又是何必呢?”
文相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真是女生外向,羽儿你居然帮着这个叛臣,你要是再冥顽不灵不肯跟我走,我就对你行家法。”
文惠羽跪了下来,“爹,我是不会离开待一,您不是一直教导我出嫁从夫,相夫教子吗?如今女儿想做个好妻子,您为何不成全女儿呢?何况……”文惠羽顿了一顿,咬了咬薄唇,下了很大决心道:“何况女儿已经完完全全是待一妻子了,而不只是名义上。”
“什么?”文相又震又怒,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上前给了江待一一记响亮耳光,怒道:“枉我相信了江武,你们居然背信弃义,害我女儿失了清白。”
江待一耳边“嗡”一声,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耳光,耳边火辣疼,但他一声也没吭,若是挨耳光可以让文相气消了,那挨多少记耳光都是值得。
文惠羽连忙把手心疼抚上江待一红肿脸颊,“怎么样?没事吧?”
江待一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要紧”
文夫人看他们情深意重样子,心中颇为动容,看来女儿真是找到了自己所爱人,便也帮着他们说起话来,“老爷,既然事已至此和不成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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