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风城,日夜兼程赶路数十日,终在一处名为雪峰山的山脚停下。
这雪峰山已是极北之地,山上终年积雪,不为暖季时更是冷得吓人。所幸是,这地有个小村庄以供她们落脚。
村子人还算热情,妥善安排了她们住处。
夜晚,冻得人打颤,但于冰雪这个冰国女王讲却甚是亲切。
每夜的调律让她再不适应,除却温暖,便如芒刺在背,终不得安心。那般坦诚的触碰,让她无法适应;每每在心头天旋地转,绕到念儿之死,又增对那女子的恨意;绕到明茵、明娘,便掩不住心中生出的异情。
那女子应是知道的,毕竟是从双眼传达了那般强烈的情绪。
“明一早便可上山。”公主大人打听上山之路归来,墨发上染上白雪,配上她倾世容颜下得柔柔笑意,尤为圣洁。
美,美得惊心,美得无人不为之痴迷。
只是冰雪明了,这谈笑间便可夺人命者,绝非圣洁之人,那美丽下也必然是污浊的血液。
屋内,寂静,雨寒望着微弱烛光,沉吟半晌,终启唇喃语:“今日起,便可不用调律。”
这般抗拒,她亦同样。
冰雪点头,失落,还有放松,索绕在心的尖刺缓缓下沉,刺得疼,但仅这一刻,剩下的便是轻松。
以冷漠对待,或许两人都是欢喜;以距离相处,或许这才是最好。
那女子离去,剩冰雪一人留屋中,她移至镜前,看镜中容颜,面无表情,又皓月之眼,眼头,另情·欲显。
便是这情使得那女子渐趋远离,便是这情使得两人冷漠相对;
她似笑非笑,她手指抚着眼,这眼头——
满是恶心!
……
朔日。
一早她便醒来,在毒发频繁的近时,她一改嗜睡,竟是少眠。
白茫雪地,她身着白衣静立,清冷气息围绕周身,她便如冰雪中的梅花香艳,玉洁冰清。
雪地之风甚是冷,刺骨冰凉,当然也送来缕缕清爽,是雪的气息。
“嘿。”
身后有声,她转眸回首。
清俊的颜印入眼,这陌生男儿的笑容似能牵动人心。北方男儿,都有股如雪的纯净之气。
冰雪面无表情,但也点头示意。
“你好美。”男儿与她对视,笑颜如痴。
或是这干净攻入了她的堡垒,她依是面无表情、清清冷冷,但从双眼却可看得丝欢喜。
“那与我同路的青衣女子呢?”
男儿答:“也美,婉丽多姿。”
“爹爹说江南女子便是那般秀外慧中,温柔似月,男子便应娶这般女子。”
冰雪观男儿神色,轻言:“不喜?”
男儿笑:“我欢喜你。”这倒是坦然。
冰雪愣,心头失笑,还不及反应,身后便有声音:
“她已有婚约。”
这含笑的轻调,一人莫有。
那女子盈盈步来,巧笑兮:“她为我嫂。”
女子肌如羊脂,眼含清波,姿态柔雅,浅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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