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全身的血液都在看见身分两截时停止流动。身子好冷,四肢似灌铅般沉重。鲜血喷洒在我的脸上、身上,浓烈的血腥呛得我险些无法呼吸。
我瞪着中年男人,心止不住的颤抖,那张脸令我想放声尖叫。那竟是与烈明野有六七分相像的脸孔,同样幽深冰冷的眸子就算阔隔20年、30年我也认得!他是老将军!烈明野的父亲l
脚面上烫烧的感觉令我机械性垂首,当硬物映入眼帘时全身的力气都似被人无情抽走,那是一块腰牌!
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我颤抖双手拾起腰牌打量,越打量越心寒、越打量越觉胸口痛得喘不上气。腰牌与“德亲王”拿走的那块一模一样,且很新,我可将它的正反两面看清!
正面一个大大的“禁”字,金框将字包刻其中。反面是逼真玉兔,玉兔双耳上方的两字令我登时失声尖叫,“啊——”玉真二字再清楚不过,眼前所出现的一切是老将军在15前摧毁“玉真人”的情景!那女婴,莫非是我?!
这意外的发现令我全身颤抖不已,呼吸急促紊乱,双耳更是“嗡嗡”作响再难听辨其它。心慌抬首朝老将军去,哪里还有人?分明已空空如也!唯有那白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为我照明……
一滴水掉在脸上,我抬起冰冷的手指抚上脸颊。鲜红入目,腥味刺鼻,是血!仰首高望,被白光照亮的地方下起小雨,雨丝皆红!
我呆坐在地望着满天血雨,身子冰冷的仿若坠入冰窟。头脑已不能思考,像傻子似的瞅着血水从天而降。
血水淹没了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胸……我的颈……当淹至口鼻时才忆起挣扎。腾然站起,攥紧腰牌双臂高伸,放声呐喊,“我不要呆在这里,谁来救救我——我要回到现实——”呐喊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形成强烈回音,震的人耳膜刺痛。我哭了,泪水止不住的滚下眼眶。
“凌筱落——凌筱落——”烈明野急迫的声音传入耳,我仰望血色弥漫的天空哭喊,“少爷,快救救我——”腰牌脱手掉进血水中,掩面大哭。
烈明野的呼喊将我拉离血色,豁然张目,奶白帐顶入目,回归现实!我惊心喘息,原来那不知名的地方是我的梦境!太真实了,好似亲临15年前的斩杀一般!
“凌筱落!”焦急的唤声令我眨了下眼睛,僵硬着脖子朝榻旁看去……烈明野不安的面容与老将军重叠在一起,一声呜咽,我哭了出来。急促着抽泣牵动伤口,疼得我躬身断断续续痛哼。
我异常的表现吓着了烈明野,他飞也似的冲出帐篷大声呼喊,“草湖——”
急促脚步声先后入帐,草湖快步走至榻前检查我的伤口,并按住我的双肩不让我乱动。
我咬紧嘴唇极力压抑情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我晓得伤口裂开了。
草湖将药粉洒在伤处,洒罢拧眉说道,“情绪切莫激动,否则伤口难以愈合!”
我张开眼睛点点头,一点点松开紧咬的唇。
穆柳絮抱着小苍炽闻声而来,小苍炽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下地“噔噔噔”向我跑来,扑至榻前急唤,“娘!”
我抬起微微发抖的手抚上他滑嫩的脸颊,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碍事,过几天就不疼了。”说完,目光调向他身后,对满面担忧的穆柳絮轻轻一笑,“我命硬,死不了。”
“不许你胡说!”烈明野低斥,我看去,只见他沉了眸色、敛了面容。
他瘦了,两只黑眼圈很是明显,脸色也蜡黄的憔悴。我心一疼,朝他伸过手去。他于第一时回应,握着我的坐在榻旁,用脸颊磨蹭我的掌心。
四目相对,我从他眼中看见了担忧与柔情,更看见了面色苍白的自己,满脸病态,好难看。
草湖、穆柳絮、小苍炽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我二人。
我与烈明野谁也没有言语,定定的望着彼此。我笑了,有他在身旁守着,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女人没有多少要求!只希望身旁的那个他能时尔陪陪她、与她说说话就够了……
“谢谢你撑了下来,否则我……”他话至此,嘶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牵着我的手拉至唇边,亲吻我每一根手指。经历过太多次的生离死别,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
被他亲过的地方热热的、麻麻的,这热麻之感通过手指一点点向肩头蔓延。我红了脸,别首看向榻内。
他一面握着我的手、一面俯下身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我转首看回他,鼻尖擦过鼻尖,气息彼此交碰融合。心一跳,脸颊温度直线高温。“你别这样,快坐好……”
他顺着我的推力坐起身,低低的笑声令我面红耳赤。
“刘汉青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那日驾驭住失控马儿的应是他。
闻言,他笑容有所收敛,说道,“不晓得,我只管守着你,没去看他。”
他的回答令我又是感动、又觉不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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