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是她坚信的:自己一如既往地深爱着眼前这张绝美的容颜,无论如何,都只想守护对方的笑容,哪怕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定了定神,她还是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哪怕是表明自己没事。
她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为什么……
她想问很多很多,却终于还是在顾翩然盈盈如水的眸光中凝眉不语。
“你怎么来了?”顾翩然压抑着眸子里快要溢出的灼意,伸出手理了理她沾了些许尘灰的发,柔声问道。
若是刚才她稍慢一步……她不敢再想下去。
“怎么?我不能来么?”乖乖地由她抚摸自己的发顶,骆怀溪想要尽可能摆出一副冷脸,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愤怒;想要淡淡地瞥眼,就如那人惯常的冷漠表情;却低估了顾翩然对自己的影响。
几乎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带着久违的餍足——她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感受这人掌心的温度了——久到她几乎要忘却了自己是多么喜欢、多么眷恋这份温暖。
狭长的眸子略略挑起一个清浅的弧度,抚着她发顶的手掌下移,拈起了覆在她颊边的一片叶子:“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我自然是欢喜的。”
“那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咬了咬唇,骆怀溪还是没忍住心头的愤恨,一把攥住她的纤纤玉手,晶亮的眸子里跳跃着火焰。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她顿了顿,似乎是自嘲地笑笑——骆怀溪不能想象会在顾翩然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又低低地叹了一句,”你必是不信的……”
“那么荒谬的大丰王朝我都信了,还有什么是不信的!”骆怀溪不受控制地低吼,自己却先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意料到竟然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以前,就连对她发脾气都是未曾有过的,如今,怎的越发暴躁了呢?
但是,自己也不明白,就好像心底一直压抑着的一道锁被打开了,源源不断的戾气争先恐后地想要从那个小孔里倾泻出来,冲击着理智和自持,让她经不住地烦躁,在面对顾翩然时更是心慌意乱,身不由己。
“溪……”顾翩然的表情依旧是柔和中带着一丝悲伤,丝毫没有往日的冰冷,也没有因为骆怀溪莫名的暴躁而不悦,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伸手可及的清俊脸庞,抚过眉眼,抚过唇角,小心而轻柔地擦拭掉了方才混乱中沾染到的尘土,专注得好似在呵护一件传世珍宝。
她的神情破天荒带着几分脆弱,像是在打量不懂事的孩子般宠溺,又像是与恋人诀别似的深邃,教骆怀溪没来由的心慌,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软语道:“然……不要瞒着我!”也不要离开我。
神色一滞,却又在她恳切的眸光里漾出温软的水泽,顾翩然微微弯了唇,终是点点头:“好。”
振了振衣袖,也不管地上的尘土,席地而坐,顾翩然微微阖上了双目,似在回想——骆怀溪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这一身白衣,与当初在校园舞会上那袭汉服颇为相像,只是更加素雅清丽,衣袂出尘不似凡间。
好半晌,她才幽幽一叹,婉婉道来:“你可知为何华人都自称炎黄子孙?”也不待骆怀溪回答便继续说道,“传说并非虚构,只是与众所周知略有出入罢了。
洪荒时期,纷乱四起,人间两大氏族对立,一派以黄帝为首,另一派则是蚩尤统领。
两族背后,则各自有妖族、巫族支持。
为了使盟约更加牢固,黄帝许诺,一旦战胜,便将女儿嫁予妖皇太一为妻。“
听到这儿,骆怀溪觉得心口像是怀揣着一只小兔子一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直直地盯着顾翩然的眼睛,预感接下来的话对自己一定非比寻常。
见她紧张,顾翩然淡淡地一笑,眼里的情意浩瀚而内敛,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泉:“帝女为日之御者,名曰曦和……“
曦和!
曦和……
骆怀溪觉得脑海里似乎锣鼓齐天得震,无数个或浅吟低语或惊怒狂吼的声音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仿佛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罡风,要将她撕成碎片!
见她深受触动,顾翩然的手掌缓缓拂过她的脑后,柔光一闪,骆怀溪便觉得那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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