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出酒店的门,金北周发现自己被跟上了。
两辆没有车牌的黑色轿车,一辆破破烂烂的金杯。
彻底堵死了金北周的路。
半空风声凌厉,是射钉枪的声音。
金北周眉骨下压,方向盘狠狠打了一圈,一个漂移掉头,朝旁边小路开去。
左右和后方三辆车跟得很紧,射钉枪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午后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响起尖锐的撞击声。
阳光被搅弄变形。
小路弯绕,跑车底盘低,在金北周手中几乎成了卡丁车,在沟壑中起跃沉降。
身后三辆车不知何时没了。
崭新的跑车成了刺猬,幸好车胎没什么问题。
金北周拨通电话,淡声:“守住站前路三个路口,两辆黑轿,一辆金杯,没有车牌。”
又说:“悄悄的,别惊动太太。”
挂断电话,金北周瞥了眼窗外路况,已经进入环山公路,往前开三公里就是大海。
金北周带了脚刹车。
下一秒,他眉心稍拧,刹车失灵了。
又或者说,被人动过手脚了。
环山公路狭窄,单次仅能容纳一辆车经过。
跑车有自动预警功能,此时已经滴滴作响,发出机器冰冷的提醒:“前方十公里发现山体落石,道路受阻,无法通行,请及时返回。”
“。。。。。。”
他想,他明白那三辆车出现的原因了。
他们是为了逼他开上这条路。
刹车故障,道路狭窄无法调头,前方等待他的,是无法通行的断头路。
目前车速一百二,开到落石处需要五分钟。
已经能隐隐看见大海的蔚蓝。
金北周忍不住扯了下唇。
其实他早该死了。
在两岁那年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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