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人。
奔袭三天三夜,前一夜水和干粮就已经空了,他们想着路途不算远,就没有停下来去村庄补给。
坚持到现在,几乎所有骑兵都累瘫了,许泽还能行动自如。
这跑不死的体力,比牲口还强!
连绝影现在都趴下休息了。
“子泓!我们先赶回鄄城!你带部曲休息后跟上。”
正待说话,曹操风风火火的走过,神情阴沉得可怕。
“走,”许泽扶起了典韦,其余骑兵亦是相互搀扶,边走边吃干粮。
“休息完尽快赶路,回去之后还有大事相商。”许泽向后方说道。
“唯!”
骑兵高声回应,不敢有违,这一趟出入之后,他们对许泽只有满心敬佩、臣服。
……
鄄城。
大牢内,许泽回来后,将战场上抓捕来的那些人丢给了满宠审问。
一直审到了半夜,都一口咬定他们是叛军,想劫掠一笔,然后朝淮南逃。
有这样一笔巨资,能在淮南换得一个将军,在淮南的后将军袁术为了壮大兵马,正假节招安贼寇,征募军士。
所有人的口供都是如此,而且说得有条有理,不像是编的。
“这人叫张闿,便是这伙贼兵的首领,早年便是贼寇,后来无奈归降陶谦。”
满宠一脸庄严,眉头微皱,已经有点不耐烦。
张闿被绑在刑架上,身材肥壮,多是脂包肌,看似肉无线条,其实这种肥肉冬日扛冷,挨揍扛伤。
他满嘴是血,浑身鞭伤,手脚断了一只,扭曲的半吊半站,非常艰难。
满宠让人在伤口上撒了几次盐,都没能改口。
张闿哭求道:“俺们真是一时鬼迷心窍,但左右只杀了些宿卫,求各位将军给个痛快吧。”
“你至少说出一样有用的军情,才能痛快吧?”许泽苦笑着说道。
进了一趟大牢,什么都榨不出来,光听哭喊了,这牢房真不如诏狱。
“俺,俺当真不知啊,”张闿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俺一个降将,若是能受重用,怎会动歪心思,叛了陶谦另投他处呢?”
满宠见还是这种回答,心里已信了三四分了,估计怎么问都不会改口了。
他看向许泽道:“短时间内怕是问不出什么了,许兵曹可还有什么办法?”
许泽连忙苦笑,摆手道:“在下心肠软,哪里懂问讯的手段,满君让我种地还行。”
满宠轻笑回应。
他心中也明白,一个心系百姓、亲力亲为的良吏,一个战场上干脆利落、出生入死豪雄,怎么可能会这些折磨人的手段。
刑架上的张闿也松了口气,眼见咬牙撑过了一夜痛打、鞭笞、盐刑,估计能换一个痛快。
但是此时许泽又笑道:“不过我听说一些审问的手段,伯宁兄可以试试。”
满宠浑不在意的笑道:“说来听听。”
“那一把刀,从他的背后划开,然后撕皮与肉,如蝴蝶展翼一般,小心翼翼的剥下来……蝴蝶,伯宁兄能想象吗?”
“剥下来之后,这皮可以拿去制鼓,你再用药物养着,他几日内还死不了。”
满宠正在端碗喝水,闻言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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