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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第1页)

有圆圆知道到底该怎么走,若是不明真相的人,一碰门栓头顶就有流星锤砸下来,进门三尺地脚步踩不对,便会有肉眼看不见的银丝线对着脖子划过。跳窗更是自投罗网,窗鞘被破的瞬间便会被一窝蜂的毒针扎成仙人掌,即便真的幸免于难到达了圆圆安寝的床…………假设圆圆睡得这么死被这一系列的动静吵着还不醒的话………那也不要紧,因为床顶吊着的伪装成纱帐的东西是越动就缠的越紧的盘藤网…………捕猎工具的改良版,大象都别想闯出去。

玉小白站在旁边冷汗刷刷的往下掉,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红英一眼:怎么瞧这些家伙事都是在防备她这个想要窃玉偷香的兔子啊,还有红英姐姐你真的就不担心圆圆睡梦中翻身,一不留心把自己缠起来了?

圆圆看起来也很无奈,不过她在红英面前一向很乖巧,从不拒绝她的要求。而且在和玉小白商议之后,她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来完善红英的闭关自守政策…………捏造一个第三方,神秘的黑衣人………她!

于是萧家的大门口很快飘起了丈二白绫,院子摆满了各色纸扎,中堂里挂起了大大的奠字,白纸黑字触目惊心,供桌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上面用红白色颜料涂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尖耳朵红眼睛,十分可爱天然呆,配合着香炉里腾起的袅袅热气,简直不能死的更无辜。圆圆还时不时趴在那里哭两声,嚎的肝肠寸断。

很快,大家都知道萧家,只剩了一个人的萧家,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又遇浪底风。萧家少主那只有很高潜力的兔子在长成之前,就被终结了。萧家少主外出历练,眼看就到了京城边上,马上到家,却遭遇了飞来横祸。一个强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骨头发麻的强者,连影子都没看清楚兔子就被人家抓走了,幸而那兔子也够忠心够刚烈宁死不从,狠命的咬了回去,结果被那强者当场灭成了渣渣。

萧家少主难过的茶饭不思肝肠寸断,还重金聘请当朝翰林院大学士写了一片《哀玉兔赋》洋洋洒洒三千余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情真意切。还闭门斋戒日夜守灵,那是对亡夫的高规格仪式!一时间众说纷纭,幸灾乐祸者有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之,还有人感叹萧家少主刺激受大发脑子坏掉了,萧家真的完蛋了。而红英的行为则被理解为唯一的少主遇险后的丧心病狂。

而实际上这个时候,茶饭不思的萧家少主正带着自己的白兔姑娘坐在灵堂前面啃苹果,手里拿着那个悼文,念的抑扬顿挫。

“兰桂齐芳之月,孤雁失侣之日,有兔曰白,忽遭构害。艳其雪云之形,仰其金玉之质,慕其火石之性,敬其朱丹之忠。莲子心苦,谁怜早逝?倩女泪落,泣她夭折。天静无风,何来三尺之浪?柱倾东南,叹有孤音之悲。思往日锦榻同卧,观今日长夜独醒,迟迟钟鼓,耿耿星河,遥途通天寻芳趾,秋水溯源觅幽魂…………”

“别念了。”玉小白嘴角直抽抽,看着笑得直抖肩膀的圆圆。

“小白,我哭不出来,你掐我一下。”圆圆啃着苹果盘腿坐在地上,乐得直弯腰,时不时伏在地上喘气,夸奖写得好,好文采,也不怕噎到。

玉小白看着那宽大精美的灵堂,越看越觉得鬼气森森,还有牌位上写着的朱红大字:“吾爱兔兔之灵位”,每次视线扫到那血红的笔画,她就觉得脑门发凉,产生一种自己给自己守灵哭丧的神奇感受。

就这样忐忑不安,日夜防贼一样的过了半个月,云相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动作。只有黄家老祖宗暴跳如雷,闲着没事就把那帮龟儿龟孙提到房里用马鞭子抽两下,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抽,谁让你惹怒了老祖宗,心情好还要抽,我乐呵谁敢管?黄家的人紧张烦闷一点都不弱于玉小白和圆圆,所有人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心里期盼着老人家赶快会天源神殿该干嘛干嘛,何苦找自己这些后辈不愉快。

而云相却一直没有动作,因为她很谨慎,而且多疑。圆圆和玉小白只是想在暂时雪藏人身的同时,为兔子的消失寻一个借口,尽管并不甚高明,但撑得过一时是一时,她们也没指望纸能包住火。但是,意外的,捏造的第三方,她,确实存在,无声无息的除掉了那两个活口。这让云相的思路无形中受了误导。她们并没有那么快被揭穿。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灵堂里有风吹过,纸扎呼啦啦的响,玉小白无端觉得有点冷,抽抽鼻子,抱紧了胳膊。

“好啊。”圆圆继续啃苹果当夜宵,她对玉小白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已经接受能力很强了。

“从天天上有两颗星,一颗叫牛郎,一颗叫织女…………有一天………大黄牛…………沐浴…………生娃…………飞天………两两相望。”玉小白的故事讲完了,可能她的表述能力不是很强,鹊桥会,明明这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圆圆却好像听的很郁闷。

“流氓!”

“额……………”

“抱走洗澡的女孩子的衣服,然后强迫人家嫁给他,不是混蛋是什么,不晓得那女子为什么还会爱上他。分家只得了一头牛,可见其软弱可欺,织女嫁给他的时候只有一头牛,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只有一头牛,可见没头脑没计划”圆圆把苹果梗扔到纸篓里:“大黄牛好可怜,明明那么忠心,可是连皮都被扒了,王母做的没错嘛,那心情完全可以理解,自己好好的小白菜被猪拱了,要是我也生气。”

“唔。”玉小白骚骚头,果然异世界的观念还是有点差别的,明明天朝人民传唱了几千年。

“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奇怪的故事?”圆圆好奇的看着玉小白。

“那个,那个,其实我是听一头牛讲的,它说那只被扒了皮做成飞天斗篷的牛是自己的祖宗,哈,哈哈………”玉小白找了一个比较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所幸,圆圆也没有怀疑。

夜深了,有风飒飒的吹进窗子,白色绸缎在屋子里飘摇万状,纠缠错落。困意渐渐上来,玉小白靠在柱子上打盹圆圆则靠着她的肩膀。不知不觉中,空气里好像泛起了白雾,灵堂里白蒙蒙一片,气温好像下降了。玉小白抖抖身体,抽抽鼻子,本能的靠近热源,伸手抱住香梦沉酣的圆圆,拦住她的脖子。圆圆的微微动了一下眼皮,模模糊糊看到一张埋在自己胸口的脸,轻轻动了动跟她挤的更紧了一点。

一个隐蔽的角落,浮腾的白雾中隐约闪现出一双贼亮的眼睛。

☆、晋江独家

玉小白抽着嘴角看着面前爬在供桌上的白衣少女。整个脸都扎在红烧猪头里;头上的羽冠里的两根长羽毛晃啊晃,看上去很欠拽。圆圆悻悻的收回了条件反射性抽出的短剑,同样抽着嘴角看着她。

玉小白一步上前揪着她头顶的羽毛把她揪过来;一边往外拽一边嚷道:“秃尾巴鸟;你竟敢来偷吃姐的供品,女帝妈妈怎么教你的;难道她从来不给你吃饱吗!”玉小白真是服了她了;现在萧家的防守这么严密,她竟然又潜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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