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药…………”
“嗯。”玉小白点点头:“黄玫瑰让我到大殿后苑的药圃去找风兰兰。那个神使专管司药的,可是却毫无济世救人的热心肠,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唠叨我了半个时辰,才好不容易答应了,我从进药圃开始,没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她盯着我的脚,拔完了草炮制成药,又听她在耳边叨叨,整个过程都是如此,她的嘴一刻都没有停过。”
圆圆想了想玉小白满头黑线的场面,忍不住抿嘴笑出来。通过了第一关,心情不由自主的轻松了一些。
“我的圆圆真厉害!”玉小白伸出大拇指夸奖:“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法子怎么想到的?你看黄玫瑰的脸都快变成黑玫瑰了。”
圆圆笑了一笑:“黄老祖宗才是真的厉害,若不是我取巧,还真的要被她炸死了。”
料来这样静卧无聊至极,玉小白捧了一大把瓜子给她磕 。“也不知道那个黄雏菊怎么样了。”
圆圆忽然黑了脸,把那一盘瓜子都推过去,“怎么了?”玉小白不知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圆圆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玉小白不明所以却忐忑不安的模样,终于小声说道:“我不喜欢你关心黄雏菊。更不喜欢她色色的看着你。”
“额,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她被淘汰的了最好,按照往年的惯例,恐怕你在下一关会遇到她。她的灵能力太诡异了,我怕你会吃亏。”于小白心里小人发出胜利的呼唤,两只眼睛里都散发着纯洁无辜的光芒,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
圆圆仔细盯了她半晌,忽然凑上前去捏她的鼻子:“敢撒谎我就把你吃掉!”
而在此一个时辰之前,被两个人讨论着的黄雏菊衣着暴漏的出现在了一间小巧的屋子里,与圆圆的考核场地遥遥相对。她的面前是全身除了小半张脸什么都看不到,连手都缩在袖子里的人,一照面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相岫轻?”瞧到那眉眼神态时,黄雏菊惊问出声,满面惊愕。“断脉者怎么可能参加考核?”
“不是。”来人视线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又落在了脚前一尺的位置。“是考核者,不是被考核者。”
“我知道了!”黄雏菊一向嬉笑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绯烟!你是云绯烟!云相岫轻的孪生姐姐!你们云家上古流传下来的诅咒,双胎姐妹,一个一定会害死另一个!你天赋异禀在天源神殿也是拔尖的,神殿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主事者,可你的妹妹却是天生断脉,连性命的维持都有难度!”
“你最好住口。”云绯烟的瞳孔变得幽暗:“我不能在考核中公报私仇,但我可以私下惩罚你而不被任何人发现。你最好不要尝试。”
“哇哦,你这么一说反而激起我的兴趣了,我对你的私下惩罚很好奇。”黄雏菊笑的有点意味莫名。
云绯烟抬起眼睛,扫了她一下,只是一下,黄雏菊瞬间矮了半个头,头上渗出了冷汗。
“一炷香时间,只许攻不许守,时间结束后如果你还能让我呆在这个屋子里,我这里就算通过。”云绯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的宣布了规则。
“反过来也就是说你不许对我攻击。”黄雏菊补充了一句,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样好。你一根手指就能捅死我。”
“没错。”云绯烟点点头,承认自己不会主动攻击她,也承认自己若是动手了一根指头就能杀了她。云绯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背后传来黄雏菊的愤怒嘶吼:“你比我强那么多,你要走我根本拦不住,什么强你在屋子里呆够一炷香的时间,简直是欺负人!”
云绯烟没有回头,她不会因为这样的叫嚣就中了激将法,耗在这个屋子里。新人考核她也并没有什么兴趣。推开了厚重的木门,室外是清新的空气,天尺峰上阳光很好,偶有绿色的小草从石缝里钻出来,长不高,嫩嫩浅浅的颜色,风一吹就卧倒,无比柔顺的贴在石板上。云绯烟安静的走在石板路上,一丝声音都没有,似乎连呼吸都是压抑着的,就像一缕幽魂无声无息的飘荡在世间。
她抬起头遥遥的看了一眼那庄严肃立的女神相,看着那从云雾间露出的慈眉善目的面庞,忽然生出一种荒谬感。每一代,都会有资质卓绝的人留在这里,长久的留着,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风家的人闲极无聊到用自己的灵能力去种花,把那些普通的花培养的奇形怪状,当做宝贝护起来。云绯烟感觉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花花草草,她只是给自己日复一日的生活寻找一个目标。天源神殿的下几层倒是有些人气,可她们这些生活在绝顶的,已经没有人接近了,自己也逐渐丧失了与人接触的兴趣。
她的双手笼在袖子里,走在通往高层的台阶上,脚一点点抬高,心一点点往下沉。台阶旁是流动的云,好似整个人都已经飞升如仙,但云绯烟知道云下却依然有一层薄薄的草,还有一两朵顽强的小白花,那里,曾有两个小女孩嬉闹过。
这里很寂寞,寂寞的很了就会找点事做。回忆同样是一个消遣的好法子。她的目光透过了层层云海好似看到了两个小女孩互相追逐的身影,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衣服,连笑的时候微微勾起的唇角眯起的眼睛,那弧度都一模一样。可是这温馨的一幕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云彩如撕碎的羽毛般落下,在那妖异的白芒中,是一个纤弱的女孩痛苦而愤恨,急欲发狂的身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云绯烟你说话啊,你回答我!”
那纤弱的女孩扑过来紧紧的揪着她的衣服,因为用力而凸显的骨节几乎透出了皮肤,云绯烟低下头拉开了她的手:“你的存活是个意外,按照规矩应该直接处死的。”
“哈哈哈哈……………”那纤弱的女子忽然爆发出与身体外表极不相符的力量,一头撞在她怀里,两人一起滚到地上:“以至亲的血为代价才能功力大成是吗?那你杀了我啊,动手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害怕吗?不屑吗?是对我这蝼蚁一般苟延残喘的性命表示怜悯吗?还是说你放任我活到现在来展示你的大慈大悲呢?”
被她死死揪着的女孩子一语不发,眸子里却有水花泛出。
清风吹过,宽大的黑色袍裾随风飘动,好似她整个人都要被轻盈的托起来。风止,发丝散落,露出了云绯烟一张皎月一般美好却仍旧没有表情的脸,只是那总是高傲的昂着的头轻轻的低了一低。
她确实下了天尺峰,确实偷偷的看了云绯月,就是更名为岫轻的云相。就在玉小白和圆圆得到了琥珀草的那一天。所以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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