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知道,最后一刻,演戏演到现在,尽职尽责到最后一秒钟的一对演员,异口同声的告诉对方,那喜欢那关爱那心疼,都是真的。
忧艰常早至,欢会长苦晚。同一片天空下,往往上演着截然不同的戏码。黄雏菊在唱歌。敲着杯子唱歌。歌是香艳缠绵凉州曲,杯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在怀娇丫在侧,好一派风流景象。如此乱世之下竟然还会有此纸醉金迷的生活,赫然一枚浊流中的香艳孤岛,陶醉着自己的陶醉,任它东南西北风肆意横吹。
黄雏菊是标准的享乐主义人生观。在她看来生而为人就要吃美食抱美人,能享受的时候拼命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下一秒妖兽冲了上来,那她也会在上一秒喝完自己最后一杯酒,最后亲一次自己身边的佳丽。她参加天源神殿的竞选,因为做了神使会有更多的美酒更多的美人。神殿的生活堪比苦行僧根本不适合她,获得了神使称号之后,她立即衣锦还乡,片刻都不要在那花都开不香的地方呆。
现在的日子比以往还要风流快活,日日美酒金樽,香扇琵琶。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崇高境界她向来高山仰止,仰,然后止,她打算让自己死在美人怀里而不是妖兽的蹄子下。为民请命什么的,太伟大了,她选择渺小,奢侈的活着。
云绯月来跟她做一笔交易,百名黄花处子求的地狱门一席之地。其实这有些多余。因为地狱门里原本就有她。黄雏菊喜欢健康的美人,但为了应付各种对手,这多病梨花显然也要预备着。她乐得闷声发大财,为此好几个月都是在榻上过的。但是她却不曾想到云氏姐妹到底要做什么。更何况在她看来,妖尊要苏醒,人和妖兽要打架,那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都改变不了,活则我幸,死则我命,想那么多干什么。
所以,萧落波一身银白铠甲,以战斗女神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勾勾指头:哟,过来喝一杯。当萧落波要求她一块去打妖兽的时候,她当即眼睛一闭,就地装死:“哎哟哟,我好像喝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为代发,小花奋斗一上午无论如何都没能登进来。。
☆、晋江独家
这世上总有人互相看不顺眼;要么价值观世界观不同;要么利益冲突;或者天生气场不合。不管哪一种似乎都能从萧落波和黄雏菊身上找到对应点;因此这两人一路出发,这结伴的队伍就像一枚芥末水果糖;无论怎么看都凑不到一起的搭配实际上有着独特的效果。
萧落波威风凛凛;一丝不苟,见到妖兽斩立决,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寒剑过处;留下一路赞歌。而黄雏菊则是能绕道就绕道,能避开就避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却不站着,最喜欢做的事是抱大腿,天天眯着眼晃着两条大长腿,把身体火爆的线条几块布一裹,暴漏在妖气横生的空气里。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比如现在,萧落波站在半空,剑气激荡之下,一条三丈树粗巨蟒好比被刀刃对上的豆腐一样,断成几段。黄雏菊当即晃动着腿开始鼓掌:“好好好!女神大人好霸气。”语气毫无诚意,身子一低,胸前一对*颤颤巍巍,依旧是风骚的卧佛造型,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只巨大的移动平稳的金睛龟背兽上。
萧落波皱了皱眉,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就像一块色香味俱全的腊肉,在太阳下等着晒干。她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你打算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两人的速度并不慢,因为有了这把剑,萧落波的力量有了成倍的增长,以前无法使出的威力现在可以挥洒自如,但是,若黄雏菊不是看戏一样从头袖手到尾,萧落波认为自己的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玉小白!这倒不是萧落波又打算将无辜的人拉进这场纷争,而是觉得事到如今,回避只有灭亡一条路,况且黄雏菊肯定要为黄玫瑰复仇的,她一人去苍茫大山肯定不行,跟自己结伴才是明智的选择。她以为自己足够体贴做了好事,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推测可能错了。
这个人,好似天生的没心没肺,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责任,没有把家族长辈的去世放在心上。她活着,就是为了行乐!
黄雏菊打了个哈欠,对她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阁下如此英明神武,我嘛,小小卒子,鼓鼓掌叫叫好就行了。你这么拼命倒是有什么好处?吃着女仆的饭,操着女神的心。”她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视线余光看到萧落波又干脆果断的砍下了一匹毒角虎的头,砸了咂嘴,啧啧出声。
“覆巢之下无完卵。”萧落波皱紧了两道细眉“你现在纵酒享乐也是得过且过罢了,明明有着强大的能力,怎么如此短视?”
黄雏菊闻言,轻轻掩口打了个含欠,四顾一下,摇摇头,好似在遗憾周遭没有美人陪伴:“您高尚,您伟大,可您不能用您的道德观价值观绑架我。您以天下为己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是我只想用我的能力,吃香喝辣快活一世。”她乜斜着眼睛在龟背上躺的更舒服了一点:“你等着死而后已流芳百世吧,就让我腐朽在现在。”
“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物付出过真感情,一座座城池在眼皮下毁灭,你照样饮酒作乐,你的老祖宗死了你照样嬉笑快活,简直麻木冷血到令人发指。”萧落波语气冷硬,周身森冷的冰冻三尺。
“喂喂,虽然我从来不对美人发火,不过你再自以为是的评判我,我可不会沉默了哦”黄雏菊翻了个身,让自己光滑的脊背承接阳光。
萧落波良久说不出话,半晌却咬牙道:“神使传人竟然是这副德行,女神当初竟然会选择你们这样人继承自己的能力。果然是时过境迁,人心易变吗?”她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痛心和恼怒:“即便当初的祖先将对女神的忠诚融进了血肉里,长久的繁衍下来那忠诚的血液也淡的看不到了。”
“得了吧,你不过是因为雪鸾和女帝的死恼怒,愧疚,遗憾,憎恨又无计可施,所以拿我发泄罢了”瞧她的面色陡然苍白,黄雏菊知道自己说中了。女人好像都有说话扎人心窝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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