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吃好吃的。”
“我吃了早饭了。”陈知让指了一下教室,表示自己得回去早读。
“哎呀,你们语文老师又不管。”
说着,许泽安把自己专门跑去盐中门口买来的蛋烘糕露了出来。两站路,他跑着回来的,这会儿还没凉。
“昨天放学你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还过来等你半天。”
“我裤子也湿了,坐着不舒服,第二节课我交了作业就走了。”
“晓得你心情不好,我好久没这么早起了。来,趁热吃。”
陈知让咬了一口蛋烘糕,下意识又透过窗户去看老师,结果和老师撞了个对眼。没想到语文老师主动撇开了目光。
虽然老师装作没看见,陈知让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骨子裏那种好学生的羞耻感渐渐涌上心头。他扯过许泽安,让人挡在自己面前。
“怕啥子,吃你的。”
两个蛋烘糕全部进了陈知让的肚子,满嘴都是芝麻白糖味。他觉得自己心情果然好一点了。
“我进去了,你快回你班上。”
“嗯,要是有人敢在你面说啥不好听的,你课间就来喊我,我给你摆平。”
陈知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耳朵根忽然热起来,他赶紧半蹲着从教室后门溜回了座位。
米莱看他回来,又凑上来,“你嘴上有渣渣。吃啥了?”
陈知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疑米莱要伸手给他擦那点儿蛋烘糕的残渣,他立刻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做出后仰的防御姿态。
米莱根本没这个想法,但是从陈知让明显是躲避的动作轨迹也推断出了他怎么想的。
“你神经病啊!”
陈知让绝望地在心裏说——我可能真的是。
他发现自己对女孩儿触碰自己这件事不但很反感,而且一点点寻找刺激的渴望都没有。但是如果把这个对象换成那个人,所有的渴望都翻腾而出,奔涌如黄河。
放学之后,许泽安没直接回宿舍,而是去陪陈知让回家。
他担心全昊那几个人趁他不在,搞什么鬼。
陈知让好久没跟许泽安一起放学回家了。新学校,许泽安又在住校,有了班上的、宿舍的新朋友,他忙着建立自己的“王国”,和陈知让在一起混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陈知让其实很怀念盐中的日子,上课、下课都能和他在一起。
他刻意放慢了步子。
“毛毛给我介绍了一个周末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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