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米莱对陈知让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调戏”陈知让,但是等那几个男生加入,真的要对陈知让做点什么不礼貌的行为时,她又会护着陈知让。
有一回,坐在陈知让后面的全昊搞恶作剧,把一支没盖笔帽的中性笔从陈知让衣领裏塞进去,陈知让正在做题,忽然被笔尖戳着了之后惊叫起来。米莱以前看比人整陈知让也不过是在一旁跟着笑,这次却立刻翻了脸,对着全昊骂了一句臟话,还伸手要去帮陈知让把笔从衣服裏拿出来。
她的手伸进陈知让的衣服裏,陈知让一瞬间感觉那惊吓超过了刚才尖尖的笔尖。
于是他立刻站摇头摆尾地甩开米莱,“你干什么!拿开!拿开!手!拿出去!”
米莱习惯了和男生随便开玩笑,而且她觉得自己要碰谁,谁还能不开心了?陈知让这个反应严重扫了她的面子,她不高兴地扭头,一两天不和陈知让说话。
陈知让有心和米莱道歉,他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太大了。
尤其是他平时见过米莱和其他男生开玩笑,掐手臂,摸一下男生的腿之类的都是再寻常不过,那些男生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反应,他只能当自己是有问题。
在诚心诚意跟米莱说了两次对不起还不见对方好脸色之后,陈知让也不想搭理了。
这样不来往,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然而,陈知让觉得过去了的事,在别人那裏并没有过去。全昊摩拳擦掌要下一回陈知让的面子,来给米莱报仇。
“陈知让,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陈知让被全昊扯了衣领,整个人不得不往后仰。
“我没带,你找其他人借嘛。”
“你没带?你是没带还是不想借给我啊?”
陈知让不说话,脖子被衣领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本来就瘦,此刻再绷紧脖子,青筋浮起,像是真的快死了一样,那表情把全昊吓了一跳,松了手。原以为玩笑开到这裏就结束了,结果全昊这次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陈知让,反而站起来去抢他挂在座椅背后的书包。
全昊有好几个帮手,连米莱也出手去拉扯,陈知让只有两只手,就像打地鼠一样,按住了东边按不住西边。
他们抢了陈知让的书包拿到讲臺上,把东西稀裏哗啦地倒出来,找到手机。
陈知让追上去,对方挑衅他:“没带?这是啥?”
“那你用嘛!要打就打!”
“我现在又不想打了。”说完,全昊一抛,手机扔给了他另外一个男生。
几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扔手机,陈知让都不知道该扑向谁去抢回来。最后手机击鼓传花一般又落回全昊手裏,他冲到教室门口,伸长手把手机扔了出去。
目瞪口呆的陈知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傻楞在了那裏。
“哦豁!”怪笑声在教室裏浮起。那些看热闹的同学都觉得小气的陈知让活该,兴奋地看他们把陈知让当猴耍。
扔完手机,全昊还幸灾乐祸地说:“诶,你要不下去找找?”
看着陈知让下楼去找手机,全昊指挥其他人做准备。他们掐准了时间,晚自习马上打铃了,陈知让找了手机上来肯定是上课以后最后进门的。而今天的值班老师是生物老师,这位基本上都是要下课了才来点个名,平时都是生物课代表坐前面守着晚自习。这下正好能配合他们的行动。
这会儿天已经麻黑了,陈知让摸索半天终于在花坛裏找到了自己的诺基亚手机,虽然电池都摔散了,但是拼起来居然还能开机。
他松了一口气,捏着还带着泥巴的手机赶紧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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