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默地连身上的裙子都不随风而散动。
章琛也不好继续往前走,他知道这样的举措,所有人都会说他傻,可是他从小想做什么,其实谁都拦不住,包括他那强势的父亲也不例外。
“章琛!”司徒居然又在后面喊了一句,其实她很少直呼他的名字,原因是那时的学长叫惯了,竟也不想改口。
章琛只是轻咳一声,但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疯了!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要,你这样去,又要重头再来,你觉得值么。”
说他疯了,其实还真的有点,他才刚升的职,身边还有司徒这样温顺体贴的女人,按理说是不该奢望别的东西,可虞彦之是唯一一个他从大学时代追到现在的人,而穆瑾说得对,固执没有半点好处。
章琛只是突然声音有点嘶哑地说了句:“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得让我淹一回,才知道怎么回来。”
淹一回,淹死在里头得了。
司徒听罢,不禁连眼眶都红了,她知道是章琛心里的那个人在作祟,这些日子来,她都比不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说实话还是不甘心。可瞅着章琛连工作都放弃了,只管到G城去,她顿时就不争气地流了眼泪。
章琛只有小学的时候才把女生弄哭过,可现在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那薄唇微启,司徒却转身往后面跑去!
顿时就淹没在人群里头,连那个白色身影都找不回来。
章琛就知道这事情,不单单是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拿刀捅在别人身上。
他抱着那袋特产还有公文包,终于回到家门口,连钥匙都不好拿出来,他就用脚踹了几下门,往里头喊道:“小鱼,开门!”
虞彦之正好在通电话,他开了门,便没再管章琛,只是知道他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也不去工作,直到那通电话讲完,他才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又是在做什么。”
章琛正整理那些东西,顺带连行李箱都拿了出来,他拍了拍上头的灰尘,一脸豪情壮志地说道:“我辞了工作,现在一无所有了,土豪你会带我到G城的吧。”
虞彦之一怔,他“啪!”的一声将手机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他也考虑过,但绝对不是现在,至少再过段日子,让他从现在的公司抽身出来,才好打算。谁知这章琛居然先一步完成,简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章琛见他这副模样,不禁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
“那就成。”
虞彦之顺手将他的行李箱立了起来,却在一旁沉声说道:“你把工作辞了,要万一我不答应你——”
章琛也不是没想过,但行先于虑,大不了就回T城。
那徐大诗人不是说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也就这个意思了。
章琛随意地将东西丢到箱子里,他确实有些丢三落四,就任虞彦之在旁边给他收拾好,他望着不禁开心,便说道:“你开公司不是也得有人帮忙,我这种人才你都不要,简直失败。”
“……”
章琛将搭在椅子上的那条围巾也拾起来,说到底还是司徒送的,可他就将人家的一番真心送了出去,也算得上是无情无义。
第 28 章
冬天本来是干燥的,但G城在元旦还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雨,一下就是一天,虞彦之和章琛到机场的时候,地面还是湿滑地有些发亮,而此时已经接近凌晨,机场周围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章琛是北方人,虽然在S城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些南方气候,可这G城更加要闷热一些,下过雨后又是凉飕飕的冷风往衣领口子里头灌,说来暖和也不是,寒冷也说不上,他便拉着行李箱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虞彦之随即便拦下了一部的士,他打开了车门,手撑在门上,对后面的章琛说道:“磨磨蹭蹭做什么。”
章琛又打了几个喷嚏,他估摸着是自己的鼻炎犯了,这湿气雾霾的,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他搓了搓鼻子,结果鼻子变得红彤彤的。
虞彦之见罢,不禁叹了口气,这仿佛回到初见他的时候,差点以为这章琛哭过,鼻子是红红的,连带那双桃花眼都迷离起来看不见东西似的。他快步走去,替他将行李箱放到了车尾箱,然后才拖着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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