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看了看手里的玉佩,不知在想什么,然后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大昭寺是什么?”
呃,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这个嘛……”我把声音拉长,眨眨眼望着他,“景大哥,我们相识一场,何苦……”我话没说完,阿呆猛地狂吼一声,一掌向景三打去,那货却早有预料一般,一闪身就躲了过去,喵的这闪避值得多高啊!老子怕他近身,忙在身边下了三圈毒瘴,然后吹起虫笛,青白二蛇昂首向景三冲去,搁在藤箱里的两个小鼎里飞快的爬出铜钱大小的各式毒虫,转瞬就盖住了客房的地面。
第9章
作者有话要说:连枷刀就是一种叫做连枷的农具的变形体,大体是一根一米五的杆子上栓两条铁链链子两端拴在两把刀,可以转来转去的。
难得我排出这么大阵仗,可只两三招间,就已经找不到景三踪影,然后猛地脖子一凉,一把匕首从后面轻轻的架在我身上,阿呆终于在闪来闪去中找到了应该攻击的目标,却发现那人紧贴在我身后我,于是当场大脑当机了,手足无措的开始原地打转,小曹小操也停我脚对着景三发出嘶嘶的恐吓声。
“呵呵,”看到他的样子景三轻轻笑了起来,“耀耀,何必这么紧张?我说过不会动手的,”那货一手从后面揽住我,还在老子耳朵后吹气,“我不过问个问题,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可别伤了和气。”
“你不怕毒瘴?”
“这个吗?”景三语气相当轻快,“我认识耀耀以后,心里就想,看来和五毒弟子打交道真是要小心谨慎呢~~”他将玉佩塞进我腰带里,然后抓下一只不知何时爬到他身上的蜈蚣,轻轻的放到我脖颈上,“苗疆蛊术的确让人生畏,但是要比用毒,大哥我倒是更有自信,最原始的毒虫怎么比得上人穷尽歹毒之心研制出来的无解之药?”
“呐,你的玉佩收好,我刚刚仔细想了想,若这东西真是你偷来的,那人必会回来寻找,如果这是那人送给你的,那你一定是他极其重视的人,但凡你日后有难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不论怎样,只要我盯紧你,不愁没这人的消息。”
……随随便便就想盯紧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至于那大昭寺~~你不说,大哥我也早晚会知道,不过耀耀你这么不乖,大哥真的很伤心呢~~”他没拿匕首的那只手里多出个瓷瓶,灵巧的拔开塞子,然后这货利落的将里面的液体往我嘴里灌,老子挣扎了半天P用都没有,那东西凉凉的没什么味道,但却有种诡异滑腻的口感,真的非常恶心……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
“毒药咯~~”景三愉快的说,“我知道五毒精通医毒之术,不过你大可以试试能不能解了这个。这东西每隔半月一发作,若是没有解药,就会承受万蚁噬心之痛,肠穿肚烂而死~~耀耀你乖乖的该去哪去哪,但是不要刻意隐藏行迹,这样不论你在哪,我总能找到你,好给你送解药哦~~”
我一边努力适应喉咙里那股怪异的感觉,一边思考对策,景三却像处理好所有事一样轻松的放开我,老子长出了口气,满地的毒虫也纷纷挤回虫鼎里。
“耀耀,”景三绕道我面前回头看我,“你早点休……”他话还未说完,表情突然凝住了,然后立刻伸手想要抓住我,于此同时,一支巴掌大的降魔杵从敞开的窗外射进来拦住了他,景三躲过降魔杵的瞬间,一个戴着白穗帽子的少女跃进窗来,手持一把五尺长得连枷刀旋着刀刃向他袭取,他大概没见识过这种奇门兵刃,一时躲闪不及,被刀刃卷到了手臂……
“你没事吧?”我也被吓了一跳,却突然听见耳边有人用藏语问我话,转过头去才看见一个年轻的喇嘛手持着大号的降魔杵站在我身后。
“怎么是你们?”
“一会再说,先解决这人!”喇嘛刚想冲过去援助使连枷刀的少女,被我一把拦住,“你们不是他对手,先撤!”
“可是……”
“可是你妹,阿呆!”
阿呆听见我叫他,立刻靠了过来,而且居然没忘了拾起地上的藤箱,我叫了声那少女,“协罗,快跑!”然后拉着喇嘛就翻窗而去。
我俩轻功都不怎么样,刚跑出城没多久,协罗就追了上来,皱着眉叫道,“别跑了吴耀、次仁莫赤,那人没追上来!”
我心里念了声谢天谢地,然后停下来喘气,勉强能开口说话了,忙抬头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小喇嘛次仁莫赤老老实实的回答,“你们教里有人向元老院告密,说你图谋不轨,有叛变意向,元老院立即请求大昭寺前来支援你,顺便除掉挑拨离间者。”
白蛮少女协罗也附和道,“我和次仁正好在白龙口附近,所以连忙赶来了,我和次仁不会汉话,大昭寺的意思是咱们三人会和,一起完成接下来的行动。”
……那个养尸人的蠢货真是不停的刷新我对愚蠢的定义,我还威胁他可以告密试试,没想到人家早就行动了,而且消息传的这么神速,简直为了扳倒我孤注一掷啊……我有这么招人恨吗?
协罗皱着眉问我,“客栈里那个人是谁?他武功太高了,要不要请上面支援?”
“不用……”
“他为什么要和你动手?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行动?”
眼看着协罗恨不得立刻回去将景三灭口,我终于脑抽了,脱口而出,“不是……他……他是我男人!”
“……”协罗。
“……啊?”次仁。
“他刚刚和我闹点小矛盾,没事的,你看,他不是没追上来吗?我们两个之间有些误会,冷静冷静就好……”
“啊……啊哈哈啊哈哈,”次仁干笑起来,“那就好,你男人真是厉害呢,那我们走吧,啊哈哈~~”
“……”协罗面无表情的扛着连枷刀,默默的走到我们前面。
两个月后,山南道,宛城。
“真没想到,这归州、均州和长安的灭门命案居然都是一人所为。”
“可这凶手不是已经伏诛了吗……”
走在街头茶肆之间,但凡有些江湖气的人都在谈论最近三起的灭门血案,听得老子甚是胃疼。宛城就是诸葛亮躬耕过的那个南阳,是个交通有些闭塞的盆地,本来是鲜少有江湖人士出入,可现在不知道是怎么着,街上佩刀带剑的人随处可见,就连我们几个异族打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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