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乱套了,什么样的反应都有。有人惊讶,有人点钱,有人则是因为找到了组织而兴奋地贼笑着。
而坐在当事人之一对面的齐天羽早已麻木,他甩了甩酸掉的手,换了条内容,继续复制黏贴。
【世界】天羽:祝?血雨腥风?与?神棍?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世界】血雨腥风:天羽截图,刷一条20J。
此话一出,之前的闲聊又被冲垮,世界频道到处是冒泡泡的心形图案。
江喻揉揉眼睛,看着飞速跳跃的世界频道,僵了十几秒,等回神,他唯一反应就是——拔插头。
啪地一声,刚才还亮着的电脑屏幕瞬间一片漆黑。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还在脑中放电影一般的回溯,但隔着一层薄薄的屏幕,里面外面,已经是两个世界。
江喻拎着电源线的插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愣了多久,突然听到办公室外的值班护士敲了敲门:“江医生,韩主任找你。”
“韩主任?哪个韩主任?”江喻回过神来,瞪着眼想了想,他们心理科的主任好像不姓韩啊。
“就是前几天才调来的心外科的韩主任Edward。Han。”
心外科找心理科的干嘛?以为名字像就是一家了么?又是主任,难道来查勤?
江喻迅速地把笔记本合上,塞到一边躺椅上的被子里,又弯下腰细心地把供起来的被子铺平,随后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面带微笑地向门口走去。
开门,愣住三秒,关门。
Oh; no!前些天闹得全院沸沸扬扬的那个传说中帅得没天理的全院最年轻的心外科主任Edward。 Han居然是他!话说Edward 不就是韩历风的英文名么?他怎么早没想到!窗在哪里?他要跳!
江喻飞速扑到窗子跟前,拉开窗子往下望,门突然咔嗒一声打开了。
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哒、哒、哒,三步,办公室里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外罩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
江喻感觉那皮鞋声每响一下他头顶的血条就要降一大截,口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慢慢地缩到被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的风吹得飘啊飘的窗帘后面,希望自己能像某天狼星一样就此消失在帷幔后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刚进门的男人还是看见了他迎风而立的悲壮英姿,微皱的眉显示他正隐隐愠怒着,显然是对江喻刚才的反应极端不满,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提醒,“江喻,这里是五楼。”
于是江喻回头就看见男人抱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一副盯猎物模样般地盯着自己。
大半年没见,对方头发剪短了些许,看上去比以前头发能盖过耳朵的时候精神了,脸瘦了,却不碍他长相的出色,发型变了,穿着变了,人却没变,不管隔了多久都能一眼认出来,还有脾气还是跟从前一样,霸道而又嚣张。
江喻看着那个站在门前熟悉而陌生的人,低下头苦笑了一下。
他还是跟过去一样,可以这么多年都保持一个样子,性格里的固执一眼就能看穿。反观自己,真的变了太多。
头发已经长得可以扎起来了,散散地披在肩上,额前的刘海也很长了,别到耳后,让光洁的额头亮出来,没了刘海的遮挡,原本就清秀的脸更加漂亮了。早就拿掉了难看的眼镜,戴了一副灰色的隐形,露出了以前总是被忽略的漂亮眼睛,白大褂下面是一件V子领的线衫,领口浅浅的刚好能露出两道斜斜的锁骨,很是诱惑,耳朵上还带了耳钉。
这大半年,凡是以前被他说成变态娘娘腔的事情自己几乎全都做了个遍,甚至在国外的时候还穿过女装。
可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呢?
带着伤痛逃了半年,发觉不管逃到哪里都治不好自己,只得落魄地回国,躲躲藏藏,却还是见到他。
苦涩的回忆一股脑涌上来,仿佛在他面前,自己就是□的,就算变得再多又怎样,透过他一双锐利的眼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自己,也只能是当年那个自己。
Oh; stop!现在不是叙旧情的时候!江喻的眼神终于从那男人身上飘了过去,瞄到他身后敞开着的门,咬着下唇计算能逃出生天的胜算有多少。
那男人仿佛早就预料到他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堵住了门口。
他向着江喻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了曲,看见江喻偷偷作了个“shit”的口型,沉下脸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随后抿了抿唇,仿佛忍耐了很久似地说了句“过来”,神情严肃而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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