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可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芳华坐起来,“我可不想等到这太子又换人才去。你再怎么深谋远虑,也会有漏眼的时候,就算是诸葛孔明,他还不是照样付不起刘阿斗。谁当太子,这可是皇帝说了算的,皇后再怎么折腾,还是拧不过皇帝的意思。你这是为了——”
赵灼然也跟着坐了起来,握住芳华的手,柔声说道:“芳华,我总不能睁着眼看着这以后大齐朝——”
芳华打断她:“别说你睁着眼了,哪怕你再长一只眼,皇帝的意思你还反了不成?赵灼然,你自己也是从皇子走过来的,这宫里的事儿,你比宫里的妃子都清楚。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这大齐朝的江山,但这江山可不是握在你手里。你这样子做,在皇帝看来,就是僭越。”
赵灼然就是死心眼,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去。芳华明白,赵灼然图的就是这江山以后好好的,别出什么岔子。要是赵弈真有当皇帝的心,还用的着赵灼然来扶持么?再过些年,他自己都会拉拢人了。
而李皇后迫不及待拉拢赵灼然,图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少走几步。萧贵妃一个人占了整个后宫女人的圣宠,她是皇后,一早就看开这皇帝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是小鸡肚肠也得撑成能划船的肚皮。可赵奕被一脚踹下来的太子之位这口气别说她咽不下,换了谁当娘的都会咽不下。
打仗的时候,芳华日求夜求,不就是盼赵灼然别死在她前头。可现在,她好不容易放了下来的心又悬起来了。
“芳华,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赵灼然把芳华拥入自己的怀里,拉了拉被子往身上裹去。“你说的没错,日后谁当皇帝,谁也说不准。可我现在做的,就是把奕儿往这路子上推一把,他能不能如愿以偿,还得看自己。现在的太子生性不敢果敢,当不了一个好皇帝也就算了,可我最怕他连挑人的眼光的都没有。相反之下,奕儿就显得果敢多了,有皇后这样子的好母亲,以后他会是个好皇帝。此乃其一。”
芳华抬起眼皮,看着她问:“其二呢?”
“萧贵妃可是不待见我这皇叔的。”
“为什么?”
“我跟皇后可是一条船上。再说了,萧贵妃是丞相李启贤的外甥女。”
芳华瞪大眼,可见吃惊的程度不轻。她可是个不会打听的人,只晓得萧贵妃是太子的娘,而且赵灼然也没提过这种裙带关系,可不,现在吃亏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芳华,她嫁给赵灼然那会儿,萧贵妃还只是淑仪,皇帝身边还有好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芳华现在想来,之前柏兆政打死李启贤小
儿子那事,她可是叫赵灼然担待下来了。这样一来,她可算是得罪萧贵妃了。有一个当丞相的舅舅,这十一皇子可是沾了光,荣升太子了。叫赵灼然一说,芳华就跟墙头草一样,偏了头,倒向李皇后那一边去了。李皇后翻船了,赵灼然就会连带翻到沟里去。
“那李启贤会不会刁难你?”
“他现在还不敢,日后就难说了。只盼他现在多作孽一些,把绳子放到自己的脖子下。”
“这话怎么说?”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拳头大了,就想揍人。”
芳华沉默了一下。朝堂上是个丞相,后宫里有个外甥女,拳头大了,就容不下人了。半响过后,笑了笑,说:“拳头大了,皇帝未必容得下,砍了就省事,就怕贵妃是长了九条尾的。”
“改立太子是一回事,砍拳头是另一回事,皇兄分得清。”
☆、祸水罪名25
皇帝分不分得清;芳华没心思知道,她只知道赵灼然混了这一趟浑水,这只脚就很难拔出来。赵灼然要去混,她只好奉陪;当不了打手;光杵在一边看着也好。
“以后;没传召你就别进宫,去哪儿都行。”
“这个你放心。就算有传召;我能装病就装病,能撒谎就撒谎;不去就是了。”这事芳华可是铁了心的。就算老太后不打算对她怎么样,就冲着罚跪这一点;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都进宫的。
芳华这一头刚回到京城没几天;那一头的官夫人们就耳灵了,纷纷上门拜访。说是拜访,可肚子里揣着什么意思来的,芳华一清二楚。
眼下,放眼天下,赵灼然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头上就搁着一个皇帝,当官的除了一个李启贤谁不急着巴结,生怕迟了一步就吃了大亏。芳华这一头,理所当然得由女眷热乎。
瞧着那些曾经相熟的嘴脸,现在一个个装得跟狗一样在自己面前摇头摆尾的,芳华看了只觉得恶心。以前,那些夫人的嘴可是拿来说长道短的,从来没把她柏芳华那一份落下。可今儿,这嘴巴一股劲地挑好听的话来说,听的芳华背地里疙瘩掉了一地。天天这么来,芳华也受不了,就说身体抱恙,不见客。
李皇后赏了芳华一大堆补身子的药,里面都有什么名堂芳华不知道。过了几天,芳华才知道这药都是宫里的太医仔细开出来的,主要针对芳华那产后不孕配制的,让女子好怀上的药。李皇后的一番心意,芳华看的仔仔细细,还不枉赵灼然一门心思都放在重立太子的事儿上。为了这事,芳华特意进了一趟宫,算是谢谢李皇后的好意。当然,没少把赵灼然也拉上,省得到了梁太后那儿请安,又走不了,让梁太后跟玩耗子一样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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