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的下一秒,始作俑者默默点燃一根烟,面色毫无波澜。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准确说来,是炫富找错对象了。
同秦大少年比身价,简直是找死。
秦墨轻吐一口烟,看着他,音色平静:“你也有伤口了。”
沈屿阳一口鲜血倏然涌上心头。
啧,这能怪谁?
还不是自己犯贱,该!
天气转凉。
林思婉体寒,尤其怕冷。
睡衣外套上一件厚厚的开衫,身子才热起来。
感冒好得挺快,烧一退,身体也迅速恢复过来。
只是唇上的口子,都几天了,丝毫不见有消退的意思。
林思婉对着镜子轻抚自己的伤口,“嘶。”
她泪汪汪的瘪嘴,他下口可真重。
回国后,林思婉第一次打开速写本。
她一直都这样,习惯用画记录所发生的事。
在她看来,每一幅画都是生动,富有灵魂的。
用画来表达自己丰富的情绪,这是她在异国求学时最好的宣泄方式。
速写画的很快,不多会,已完成了三幅画。
她停下笔的那一刻,呆住了。
秦墨,三幅画都是他。
初见时他冷漠孤傲的脸。
泳池边一袭湿透的黑衣,凉似冰霜的眼。
还有,他嘴角处的浅笑,唇上有被她咬的伤口。
下意识的举动是最可怕的,因为那是你内心的诉求。
林思婉,好像真的中毒了。
秦墨就是那瓶剧毒的药水,不经意间她已全数喝下。
而未知的解药,她也不知该去何处寻。
深吸一口气,林思婉骤然合上速写本。
她告诉自己:“别发疯了林思婉,错觉,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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