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景捧着杯盏饮茶,陆钧安觉得好笑:“喂,你是被老侯爷揍乖了?连性子都转了?饮个茶都装模作样。”
杯盏落在案上,宋景抬眼看他,“不知陆三公子有何贵干?”
陆钧安愣了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叫我什么?诶呀……风水真是轮流转。”
他走向宋景,将折扇轻佻地拍在了宋景的肩上,“你也有唯唯诺诺敬称我的时候?”
以前两人遇上了就打架,宋景被揍得鼻青脸肿,也要骂骂咧咧地唤他“陆三狗”。两家大人都不怎么管,只当小孩子不懂事。
只是现下两人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
拂开他的扇子,宋景弹了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冷眼上挑地对上陆钧安的视线:“侯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若是无事,陆三公子请回罢。”
陆钧安的手僵在半空,旋即将扇子收回了袖袋,袖手而立:“谁说无事?今日是有陛下口谕要传。你也知道,如今陛下是我妹夫,对我妹妹云音那是千恩万宠。我呢,也算稍微沾了那么一点光。今日你这侯府,我踏进来,也算底气足。”
“底气足?”
宋景轻笑,拍了拍手,府中的家丁全都聚了上来,个个手执长刀。
看到这副场景,陆钧安的笑凝住,舔了干裂的唇,将笑收了回去:“怎么?要动刀?宋景,你也不瞧瞧如今府外的羽林军。我死在这里,你们侯府都得陪葬。”
宋景没有什么表情:“侯府陪葬了,你的妹夫也得给我陪葬。你不信,就看着。”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之言,陆钧安气不打一处来,神色渐狠:“你还不知道罢?你那元蘅表妹,看上了内阁次辅的位子,如今正在往启都来,以表归顺。江朔是个烂摊子,闻澈不死在那里已经不错了。你,拿什么让陛下给你陪葬?”
守在外头的羽林军听得里头的动静,其中一些已经持刀而入,两波人就这么僵持着。
侯府不肯归顺新帝,是新帝的心结。巧取行不通,便只有强夺了。
宋景道:“所以你带来的口谕到底是什么?不说的话,慢走不送。”
陆钧安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一个眼神,羽林军中为首之人已经抽刀,抵上了宋景的脖颈。
“十二卫如今快成你侯府的私兵了,不见调令,竟连陛下都使唤不动。今日陛下要我来取调令。你也不想血溅当场罢?我们好歹一同上过学,也算有些情谊,别逼我把事做绝了。”
果真是强夺。
宋景一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我若不给呢?”
陆钧安轻笑:“苏太后是陛下生母,陛下孝顺,担心苏太后在深宫无人说话,太过于寂寥,便将你母亲传去了。你若不给,你母亲……不好交代啊。”
宋景捏紧了指骨。
今日他被传召进宫原来个幌子,只是想将他给引开,好借此机会带走他的娘亲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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