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安身旁的随从自然认得闻澈,现下瞧着这阵仗,脸色已然吓得惨白。
闻澈冷眼看向陆钧安的随从,道:“带着你们主子滚,若下回再不长眼,醉醺醺地欺辱人,他的眼睛就不用留了。”
“哎、是,殿下,我们公子今日是饮酒太多了,小的先带他回去,明日定去给殿下和姑娘们赔礼道歉……”
随从还没扶着走出多远,便听见闻澈又冷冷地开了口。
“陆三?本王记住了。他酒醒了你问问他,启都的王法何时姓了陆?”
这种事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可是真正被凌王警示出来,随从还是冒了一身的冷汗。毕竟无论陆家在启都如何昌盛,也不敢在明面上开罪皇室。
随从连声称是,带着陆钧安走了。
元蘅在一旁听完这番话,走向闻澈,行礼:“扰了殿下清静,实在是我等之错。”
闻澈此时方看向她,眸中的倦意和烦闷隐去,唇角扬了下。
多日未见,在外她果然还是这般圆滑周到。好似那夜雪苑的不欢而散根本没发生过。
但是又疏离。
他梦中的那人从不会这般冷淡疏离。
梦中那片开不到尽头的桃花,像烟霞一般烧灼人。而梦中的那人一身雪色长裙,似决心又似忐忑地微微垫脚,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
像飘落的桃花瓣一样轻……
这荒唐的梦他不想提。
闻澈拢了衣袖,疏淡一笑,往她跟前走了一步:“本王相信元姑娘不怕一个小小的陆三,但是有件事你得记在心里。有时,跟小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轻则受些皮肉苦,重则……不堪设想。”
太近了。
他的声音足够轻,像是耳语,又像是告诫。
忽地,这人重新与她分开合适的距离,似调侃地看向门外,道:“那位沈公子,你不去送送?”
一时间,元蘅没想起什么沈公子。
沈钦?
她恍然回神,往清风阁外看去,却见他已经走了。
“人家一介书生,为你不惜得罪陆家人,你竟连他何时走的都不知?”
这话倒很像在看热闹挑事。
元蘅有些气馁,自己追至清风阁,本就是想与沈钦攀谈,好知悉一些文徽院的事。可眼下被陆钧安搅扰得全然耽搁了。
甚至未来得及向沈钦道谢。
“殿下认得他?”
元蘅问。
闻澈唇边的笑意敛去了,叹道:“文徽院的沈明生,学子中的佼佼者,如雷贯耳。”
清风阁的小厮此时谨慎地走了过来,引着几位贵人往里面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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