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重新回到了房中,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哥,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人浑身颤抖地拍了拍身边的人,说话的语气被压低,就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一样。
可还没等另外一人回答,房间的门竟然自动打开,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鬼娃娃依旧穿着那身大红色的裙子飘在空中,嘴角一直咧到了耳后,模样看上去极为可怕。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前经历的那个游戏,又或者是知道了晓晓的生平,祁然竟不觉得鬼娃娃诡异,反而从对方的脸上窥探出了一丝可爱。
简柏川显然也是看到了祁然表情的变化,他轻轻挑了下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趴到了桌上埋头睡觉。
此前二人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鬼娃娃了,祁然边想边继续看着二人一鬼的动静。
水晶球中的两人立马拔腿就跑,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进入房内,先前的经历仿佛一场梦让他们把握不来真相,但也知道一旦他们按照上一次的轨迹离开,必然会再一次葬身火海。
于是他们将手中的东西不断的向后方砸去,试图以此阻拦住鬼娃娃的靠近。
不过这一切仿佛都并无济于事,鬼娃娃的移动速度并不受到任何影响。只是每次在快要追到两人的时候,鬼娃娃又会忽然放慢动作,像是在逗着两人玩。
祁然甚至听到了鬼娃娃那熟悉的嘻嘻笑声。
那两个人跑了十几米的距离,突然察觉到不对。房间根本没有很大,可他们一直回头望,却发现走廊没有尽头。
他们所在的走廊两边各有几扇门,可那门里却都漆黑一片,让人看着便心生恐惧。
两人没有办法,又不敢进入房内,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然而,在他们经过下一扇房门的时候,几道黑线突然从中伸了出来。不,那不是黑线,而是女人漆黑的如同瀑布一般的头发。
乌丝般的长发缠住了那两人的脚踝,直接将二人拖进了房中。两个男人一时不查,被绊倒在地,双手无力地在空中虚抓,却无济于事。
黑色的门洞入深渊巨口将二人吞噬,祁然看到了他们被拖入门内时,脸上惊恐的表情。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头发和皮肉的摩擦声音,祁然听到耳边清楚地传来了些液体流淌的哗哗声,还有两人痛苦的哀嚎声。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祁然的眼前浮现了那个女人长发盖住脸的样子。
明明她生前很漂亮。
祁然不愿多想,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内心却没什么波澜。
所以,这两人死了两次,并且还保留着第一次死亡的记忆?祁然见水晶球没了动静,正要叫醒简柏川,却忽是察觉手上一烫。
再低头的时候,祁然看到那两人忽然出现在了一片火海之中,浑身上下都已经被点燃,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可下一秒,两人身下的地板又突然变成了冰块,原先燃起的熊熊大火也已经消失不见,祁然只觉得手上无比的冰凉。
他看到水晶球由内而外开始结满了冰茬,那冰裂纹像雪花一样一点一点的将水晶球占满。那两人原先被烫伤的皮肤在接触到这寒凉的时候,又是一阵的折磨。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祁然将水晶球换了一个手拿,可心头却忽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消失的很快,祁然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便已经从他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了。
水晶球中的二人一遍一遍地经历着冰火的折磨,直到两他们彻底没了生机。
祁然仿佛听到了水晶球承受不住极端温度的烤冻而发出的破碎的声音,可却并没有寻到什么裂纹。
“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吗?”祁然出声叫醒简柏川,“好像也并没有多么大快人心。”
这种方式不异于杀人偿命,只不过只是让他们在死前经历了一番痛苦,但哪能抵得上他们杀害的那些人本应该幸福美满的家庭。
简柏川晃了晃脖子,伸手将水晶球拿了回来,重新放在了那一堆杂乱的报纸纸上:“他们下去了还要承受各种痛苦,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好过的。”
他递给祁然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日期是几天前,正中间最大的位置赫然就是在马路中间熊熊燃烧着的摩托车。
车旁边还有两具焦枯的尸体。
毕竟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祁然不再询问,他知道自己管不着这些。
于是他问了一个自己最应该在乎的问题:“下一次的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简柏川思考了一下,在桌面上的几张纸里面翻找,最后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抽出来看了一眼,笑了一声:“真巧,今晚就要开始了呢。”
在晚上玩的游戏是什么?祁然想了一下,觉得这范围有些广,但他又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
“你,真的没有参加过游戏吗?”祁然又问了一句。他感觉自己在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话都变多了一些,偏偏对方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对。
是失去了什么记忆吗?祁然此前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但他看简柏川的样子确实又对这里很熟悉,就像他说的自己是这里的老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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