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将军疼爱……」
「你倒是想要,可是我看还有另一个人更想要呢。」
商柔眼前的树丛被拨开,衣衫不整的闻萧伶正站在月光下探头看着他,狭长上挑的墨瞳里氤氲着浓郁的情欲。
闻萧伶的衣领被扯落了大半,露出那修长有力的身躯,他虽然还勉强算是穿着衣服,但怀中却抱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女人双腿夹着他的腰肢,他双手有力地抱着女人的臀部,二人的下身紧紧地贴在一起。这女人一看见商柔便害怕地躲进闻萧伶的怀中。
「所以,宠妃想加入我们这午夜的幽会吗?」闻萧伶稍稍改变手势,女人的身体往下一坐,她失声娇吟道:「将军!太……太深了!」
闻萧伶仿佛全然没有听见女人的话,他的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嘲讽,笑着说道:「对了,宠妃都已经是宠妃,惯于侍候男人,估计前面的也不管用了吧?」
商柔退后几步,不安地看着闻萧伶。
闻萧伶瞇起眼睛,眼神泛起危险的冷光,他很快就从情欲中抽身出来,伸手往女人的头上一拂,女人就晕倒过去。他随手把女人丢到一旁的树下,也没有拿衣服替她盖着身躯,只是稍稍拢好自己的衣襟,月色之中的他竟有几分妩媚诱人。
他身穿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愈发显得他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染上嫣红的脸颊犹带有情欲的暧昧,上挑的眼角却隐约带有致命的妖艷。他冷笑道:「今天陛下为了救你而出手杀了那头黑熊,你心里一定感到很幸福,对吧?」
商柔默然不语。
「他今天可以救你,来日却可以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事情而牺牲你。在他的心中,一个无名无份的男宠当然至少比一头畜生重要,但终有一天,当你踏到他的底线时,当他必须在江山和你之间选择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然后把你抛弃。」
闻萧伶的话虽然极为恶毒,但商柔却知道他此言非虚。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如此选择的。」
「我们走着瞧吧。你再得他欢心也只是一个宠妃而已,宠妃就是玩物,随时可以换一个新的,他以前很宠爱闻萧嫣的,现在不也是变心了吗。」闻萧伶拉着商柔的衣襟,靠在他的耳边挑眉笑道:「我是他的将军,他的江山由我来守护,这个位置无人可以取代。千年之后,史书上他是首屈一指的明君,我是追随他一生一世的忠臣,而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存在。」
如愿地看见商柔的脸色变得惨白,闻萧伶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然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我只在意他对我的心意,至于能否跟他死后同穴,或者是后人如何讨论他和我的关系,我根本不在意。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商柔握紧拳头,他突然大声道:「只有输家才会执着于这些虚名而已。因为你从未得到过,所以你才会如此在意他人的想法。」
闻萧伶转身,危险地瞇起墨眸。冷月之中,他身上散发着森冷的杀气。
正在此时,商柔身后的走廊传来脚步声,闻萧伶冰冷的眼神望向走廊。凌绿匆匆地从走廊上走到二人身边,黑暗中他看不见那个晕倒的女人。他先向闻萧伶行礼,然后向商柔说道:「公子您怎么跑到这里,陛下在找您呢。」
凌绿扶着商柔,笑瞇瞇地说道:「陛下今夜要来玉华宫,公子您回去准备一下吧。」
商柔点点头,他也没有向闻萧伶告别,只是急急地带着凌绿离开。这男人邪魅而危险,使商柔感到极为惧怕。
「以色事人者,能有几时好。商柔,宠爱终有结束的时刻,你就趁着现在好好享受吧。」闻萧伶站在原地,其魅惑的嗓音却缠绕在商柔的耳边,久久不去。
商柔心不焉地往玉华宫走去,心里想的都是闻萧伶的话—他并不是不害怕,因为他早就明白牧晚馥温柔却薄情,他之于自己是唯一,自己之于他却只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男宠。
二人穿过御花园,只看见寒梅遍地,鲜红的花蕊在冬夜中悄然绽放,商柔的脚步却是如此踉跄,根本无心欣赏美景。他的白狐披风被寒风吹起来,愈发显得他柔弱无助。
走到一半时,一阵推杯换盏的声音起来。商柔抬头,只看见罗剎信使正在六角绿砖亭跟陆萱对酌。据说罗剎国人好烈酒,陆萱也是颇好杯中物,这大约是为什么这二人才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
然而这二人此刻却靠在一起交头接耳,仿佛在说什么秘密,而且身边没有任何宫女太监跟随,商柔略一踌躇,便站在梅树下远远地看着这两人。
陆萱罕有地沈下脸,一双平日含笑的眼眸冷若冰霜,虽然听不到他说话,但不难想像他的语气似乎颇为不快。罗剎信使弯身仔细听陆萱说话,然后就不断摇头,最后还不住摇手。陆萱瞥了罗剎信使一眼,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再说话。
二十二
「喝酒吧。」过了一阵子,陆萱便回覆正常的语调说话,脸上也挂着平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别说那些正经的??对了,虽然你们陛下很宠爱他的男宠,但??」罗剎信使打了个嗝,他喝酒之后说起中原话却是更清晰了。他说道:「我国的女人一个个腰粗膀圆,如果丈夫对自己不好甚至还会殴打自己的丈夫。相比之下,那位公子未免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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