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温柔地相视时,牧晚馥却笑吟吟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那双狐貍耳朵,商柔立即按着头,不让牧晚馥把这玩意戴到自己头上。
「真小气。」牧晚馥轻嗔,然后随手把狐貍耳朵戴到自己的头上,一手揽着商柔的颈项,一手把束发的发带扯松,把他带到自己身上,一同倒往一侧的软榻上。
商柔一抬头,只看见牧晚馥的气质立即变了。
那双本该清纯的可爱狐貍耳朵戴到牧晚馥的头上,却使他成了个由九尾狐化身的妖姬,专门前来祸国殃民。
软榻对牧晚馥而言有点小,他那柔若无骨的细腰便优美地蜷缩着,一层层紫色的衣衫如同月季花般在他的身下恣意绽放着,大半衣衫在牵扯之中被扯开,修长的颈项稍稍仰后,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大片胜雪的凝脂香肌暴露在烛光之中,精致的锁骨,微微凹陷的肩窝,两点樱红若隐若现。
白狐的耳朵随着牧晚馥的身姿晃动而小小地跳动着,金铃也随着他娇慵地伸腰而发出清脆的铃声,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如同流云般散落,轻盈地缠绕在二人身上,发梢上沾满茉莉花香,那秀眉是翠羽般的浅黛,眼角染上的是海棠醉日的春情,琥珀色的明眸里盛满的都是催情的美酒,平日总是有几分凉薄的唇角此刻却泛满柔媚的甜笑,樱唇欲张未张仿佛在索吻,隐约可见藏在贝齿后的丁香小舌,他春葱似的玉指轻轻地在商柔胸前画圈,然后探身上前,修长的玉腿从衣袍下伸出来,夹着商柔的腰肢,贝齿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
既清纯又冶艷,既温柔又撩人。就算是妲己在世,恐怕也得自愧不如。
为博美人嫣然一笑,就算是以江山为聘,烽火戏诸候为礼,百里红妆相迎,何妨?
商柔突然感到鼻下一热,牧晚馥一怔,他回覆平日的神情,失笑道:「商柔,你流鼻血了。」
再漫长的旅程都会有结束的时刻。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牧晚馥和商柔一同赖着不起床,躲在床上说尽甜言蜜语,屏风后是说不尽的恩爱缱绻。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来,牧晚馥瞇起眼睛,商柔低头问道:「怎么了?」
「准备给朕更衣吧,得出门去了。」
「你还没有听到消息呢。」
「算出来的。」牧晚馥眨眨眼睛,他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轻快。
牧晚馥应了外面的人,赵公公低头端着一封信进来,哪里胆敢抬头看床上的皇帝和他的宠妃。
窗外晨光熹微,天朗气清,是冬日难得的艷阳天。
商柔坐在床上,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张丝被,牧晚馥则披着商柔的长袍,懒洋洋地躺在对方的膝上,绸缎似的长发散落在绣着绛红海棠的锦缎床铺上,被阳光染成如同倾泻一地的黄金,衣摆下一双若隐若现的修长玉腿悠悠地交迭着,一手玩弄着商柔垂在腰际的长发。他翠眉舒展,羽睫轻合,美眸半瞇,阳光勾勒出他那高挺的鼻梁和柔美的唇瓣,娇慵得如同一头刚刚吃得餍足的波斯猫,正躺在主人的膝上晒太阳。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何等惬然逍遥。
牧晚馥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道:「商柔,你把那封信读出来。」
赵公公把信递到商柔面前,商柔接过那封信,信封上血迹斑斑,他不安地拆开那封信。
一拆开信封,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
信上以血书两句:「报君黄金臺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商柔静静地把那两句他不明所意的诗句念出来。
字迹潦草,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凄凉霸气。
「闻萧大人一人不眠不休地在起龙殿挡了半个月勤王的奏摺,昨夜吐血昏迷,现在守在他的位置是许尚书,恐怕是守不住了。」赵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当然不敢说这勤王的奏摺里,一半是反对削藩的,一半是弹劾商柔迷惑君主的。
牧晚馥十指紧扣地握着商柔的手,他总算睁开眼睛,浅金色的瞳孔倒映着阳光闪烁,他轻笑说道:「算他做得不错,这次放他一马。传朕旨意,一个时辰之后上朝。」
今天牧晚馥穿得格外华丽,商柔更衣之后再亲自为帝王更衣,他仔细地把玄黑十二章冕服穿到牧晚馥身上,把衣襟摺得平整,又跪下来把衣裾拉平。
商柔的膝伤未好,他咬了咬牙站起来,凌绿连忙上前扶着他,他却只是推开凌绿的手。他把赵公公递来的衣绶系到牧晚馥的腰后,然后接过九龙玉佩,动作纯熟地系到对方的腰际。
晨曦洒满房间里,牧晚馥冕服上以金丝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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