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好了吗?」
「若是被陛下发现了火灾的真相,你犯下的是欺君之罪。」商柔缓缓地道。
「大不了人头落地,有什么好怕的。」许成儒失笑道。
商柔愕然。
「商柔,我答应过商诗要好好照顾你,是我没有尽责,让你误入歧途。陛下虽然私德有亏,但治国英明,文轁武略,註定是个名留青史的明君,他不乏像我这样的臣子,可是世上只有一个商柔。」许成儒握着商柔的手,一字字地说道。
「你是丞相,你有你的责任。」商柔认真地道:「你说过你要成为一个清官,现在你是丞相,你可以实现你的理想了,不要为了我而放弃这一切。」
「我晚上总是睡不着,因为我亲手把我的朋友推进火坑里,让他成了个背叛妻儿的男人。我掌管天下人之事,但我却陷自己的朋友于不义,根本就是才不配位。」许成儒低头道:「想起你在宫里过着的日子,我都在作恶梦,梦见我死后无颜面对你的父母和姐姐。」
商柔抿紧双唇,许成儒又道:「我跟陆萱说过,要他别插手这件事,陛下和陆家的关系愈来愈差,他没有必要上赶着被陛下责罚,他为了你也承担了很大的风险。」
此言一出,商柔不禁一怔,许成儒的言下之意竟是他从不知道陆萱常常来宫里找自己的事?
商柔心里微动,却也想不通当中玄机,此时他却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他说道:「只是,昨天的事也实在太顺利了。」
「陆萱昨天也有跟我说,冷宫是在后宫里,由皇后娘娘管理,或许皇后娘娘也有出手。」
商柔想起大皇子因自己而被送出宫一事,南宫雪是明白当中蹊跷的,她真的会在这种情况下帮助自己出宫吗?
许成儒和商柔刚刚用过早膳,陆萱就匆匆地赶来了,他看见商柔便说道:「你在就好了。」
商柔一怔,陆萱说道:「当初公主殿下去世,你又跟着陛下跑了,公主府的遗物都是由我和成儒打点的,有一些是放在陆府的,我拿了几箱她的遗物过来,你想看看吗?」
提起遗物,商柔想起那个导致他和牧晚馥不理不睬大半年的长命锁,依照牧晚馥那多疑的性格,那长命锁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想看看。」
许成儒和陆萱相视一眼—若要说动商柔离开,光靠牧晚馥的薄情和婉儿的血缘之亲是不够的,还得用上合和公主作为动力。
合和公主的遗物很多,陆萱今天带来的大多是她亲手缝制的婴儿衣服,由刚刚出生至五六岁的也有。
「合和是公主,自幼便学习琴棋书画,对于女红不甚精通,直到怀孕之后才嚷着要学习针黹??」商柔拿起一件小小的衣服,针脚的确不甚整齐,他道:「我记得那是第一件衣服,她缝完之后还高兴了大半天,这衣袖甚至是不对称的,但我也没数落她,免得她灰心。」
陆萱静静地站在一旁,商柔也没想过他会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后来她的女红变好了??缝了这件小裙子,她想要一个女儿,说她就只有两个弟弟,觉得还是女孩子好,乖巧又贴心,我跟她说,女儿早晚都得嫁出去??」商柔摇头道:「她说那女婿一定得是世间最好的男子,而且还得住在京城里,那我们的女儿就可以常常回家看望我们??」
「我们的女儿若是还在人世,恐怕也可以叫你一声陆哥哥了。」商柔幽幽地嘆息。
陆萱嘆了口气道:「若世间真有轮回之事,公主殿下和小公主早就投胎至另一户寻常人家了。」
商柔擦了擦眼角道:「也对,当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总比当我的妻女好,我没有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陆萱弯身,柔声道:「错不在于你,而你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公主殿下若是在世,一定希望可以看到你开心的。」
商柔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翻看着合和公主的遗物,她去世已经有好几年,但有些事情却历历如昨。
大半个早上过去了,商柔看着摊放在地上的遗物,他突然问道:「陆萱,你整理合和的遗物时,可有见过一个金锁?」
陆萱的长眉一挑,他问道:「什么金锁?」
那个金锁的样式特别,又是牧晚馥送给商柔的礼物,加上之前商柔还在太医院拿来相似的金锁,所以他的印象犹新,便仔细地把金锁形容了一遍,他道:「那本该是合和贴身之物,但当她入棺时,那金锁却不见了。」
「那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之物,我当然是没有见过的。」陆萱跟着商柔坐在地上,问道:「那金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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