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跌坐在地上,他咬着嘴唇道:「我明白啊……我早就明白的,可是……我就是无法接受,连他都把我当作是那些小妾了……」
这天,下午时就有人到玉华宫通报,说牧晚馥晚上会来玉华宫。凌绿心道,牧晚馥晾了商柔好几个月,总算愿意给予商柔一次机会。他只希望自己的主人莫要再搞砸这次机会了。
商柔当然也知道机会难得,立即就命凌绿把新鲜的食物送到厨房里,然后他亲自下厨,足足做了满桌牧晚馥喜欢吃的东西。商柔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厨房,手指有好几处都被烫伤了,他甚至来不及敷药,只是急急地把食物准备好。
当热腾腾的饭菜都搬到桌上时,商柔看着外面的风雪飘摇。他想,今天自己一定要待牧晚馥好好的,不能惹他生气了。
想着想着,商柔却感到眼眶里酸酸的,他抬手一擦才发现自己又哭了。自己自从认识牧晚馥之后,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不能哭啊,要是给他看到了,估计他又会觉得扫兴的。
明明是高兴的,为什么心里却那么委屈,是因为发现自己只能像个侍妾般卑微地讨主人的欢心吗?这不是自己求来的吗?
商柔站起来,他跟凌绿说道:「你拿些脂粉过来给我敷敷,不能让陛下看到我哭了。」
凌绿刚刚离开,一个太监就穿过玉华宫的宫门,来到温暖的主殿前。他说道:「陛下刚刚改变主意要前往柳婕妤那里,请公子早点歇息吧。」
当凌绿回来时,他刚好看见那个来传话的太监,那太监也把那段话跟凌绿说了一遍。凌绿嘆了口气,他走进主殿里,只见饭菜还热腾腾地放在桌上,商柔却已经脱去仔细挑选的衣服,只穿着一件薄袍,双手抱膝坐在圆凳上,对面的座位空荡荡的。
牧晚馥是在冬天出生的。
大雪纷飞之中,皇宫迎来牧晚馥的生辰,这自是普天同庆的日子。
遥远的瀚海殿里觥筹交错,当凌绿打开房门时,庆贺的欢声笑语仿佛还沿着凛冽的寒风吹到玉华宫里。在温暖的房间里,商柔正在小心地用小刀削着手中的木头,他的动作是如此细心温柔,仿佛在对待着一件珍宝。
商柔的身份毕竟隐秘,自从上次在斗兽场一事之后,京城已经有些关于他真正身份的流言蜚语,他更不方便在群臣面前露面,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邀请他出席牧晚馥的生辰宴会。
「公子,你都已经削了好几天,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凌绿放下托盘,上前把暖炉塞到商柔的怀中。地龙虽然温暖,但说到底还是手里能够掌握的温暖最为可靠。
「还看不出来吗?」商柔抬起手,凌绿才发现那是一把木梳。
前几天商柔带凌绿到处乱逛时看见厨房里被丢到一旁的木枝残骸,便挑了一段较为完整的木头,在房里捣弄了好几天,现在才出现成品。
「公子,我们还不至于连梳子都没有。」凌绿没好气地说道。牧晚馥虽然冷待商柔,但该有的待遇还是没有欠缺的。
「不是给我的。」商柔握紧手中的木梳,梳齿弄痛了他的掌心。他想起牧晚馥那一头柔软的长发,曾经如同沙子般从自己的掌心温柔地滑过。
凌绿机灵,一下子就猜到商柔的想法。他嘆了口气,看见自己公子的手指上都是连日来握刀磨出来的水泡,便到柜子里拿了药膏,然后仔细地为商柔敷药。
商柔低头,任由凌绿为自己敷药。
「凌绿,你会写陛下的名字吗?」
凌绿摇头道:「小的哪里会写字。」
商柔抿唇道:「我还得在梳子里刻上陛下的名字。」
凌绿心道:陛下是什么样的出身,就算早年曾屈于人下,好歹先帝也是把他宠得如珠如宝,还有什么稀罕宝物是没有见过的,这样区区一把梳子,怕是他根本不会接受的。
「既然是喜欢陛下的,上次陛下来了,怎么又把他赶走了?」凌绿嘆息,公子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是会受伤的。
「不知道??」商柔一手扶着额头,低声道:「我??不想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
看着商柔幽深的眼眸,凌绿也说不出刺伤他的实话。他唯有说道:「今天许大人和陆大人应该都在瀚海殿里,小的偷偷去找他们,请他们过来给你把陛下的名字写出来。」
凌绿穿着棉袄,冒着寒风往瀚海殿里出发。他其实很喜欢商柔,商柔的脾气很好,几乎都不会生气,而且事事都是亲力亲为,丝毫没有驸马的架子,可他最大的缺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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