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双手顺从地揽着他的颈项,舒服地靠在他的怀抱中,疲倦得快要合上眼睛,不欲再去思考那些权力斗争。
以后只专心地做牧晚馥一人的宠妃。
牧晚馥把商柔温柔地放在床上,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轻轻亲吻他的额头,商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硬是要亲一下牧晚馥的脸颊才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牧晚馥一躺下来,商柔就自觉地滚到他的怀抱中,挑了个最熟悉的姿势,很快就打起呼噜来。
世间一片纷乱,他们之间却是难得的平静。
随着闻萧伶的尚方宝剑被没收,巫祸也渐渐结束。殿试刚结束不久,牧晚馥正好把那些新晋又满腔抱负的才子们放到那些已成闻萧伶剑下亡魂的官员曾经的位置上。
纵然一心报效救国,但这群少年郎尚未熟悉国家的运作与圣贤书的差别,加上削藩一事已经是如火如荼,牧晚馥诸事都得亲自处理,所以便少了时间去商柔那里。商柔知道他辛苦,从来都不会埋怨,只在彩霞馆里安静地等待着君王偶尔的回眸。
这夜,窗外瑞雪纷飞,厢房里却是暖洋洋的,牧晚馥坐在靠椅上,商柔正躺在牧晚馥怀中,二人什么话都没说,牧晚馥一手支颐,看着一侧的彩绘独板缠绕叶忍冬花纹屏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柔抬头看了他一阵子,牧晚馥便低头看着他,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作势要碰商柔的嘴唇,商柔张嘴就咬,牧晚馥立即把手指缩回来。
二人来回好几遍,商柔终于咬着牧晚馥的手指,他得意洋洋地抬头看着牧晚馥,牧晚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商柔侍候牧晚馥那么久,自是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他刚想坐起来解开牧晚馥的腰带时,对方却按着他的手道:「你的伤还没有好。」
「可是??」
「好好养伤。」牧晚馥稍微调整坐姿,商柔唯有爬下来,他无意中扯动牧晚馥的衣袖,一样小巧的东西从他的袖中掉出来。商柔抬头瞧了牧晚馥一眼,见他没有说话,便弯身捡起那小东西—原来是一只小小的纸鹤。
「那是什么?」
「玉姬摺的纸鹤,她说东瀛流行这些小玩意,听说集满一千只就会带来好运气。」
商柔立即拉下脸来,把纸鹤塞给牧晚馥,一言不发。
「发脾气了?嗯?」牧晚馥捏了捏商柔的下巴。
「没有。」
牧晚馥若有所思地看着商柔,他稍稍勾起唇角,然后向商柔轻轻地伸出手来,等待商柔主动握着他的手。
二人坐得很近,只要牧晚馥一伸手就碰到商柔,偏偏他却只是仰后懒洋洋地斜倚在软垫上,那风姿是极诱人的风情万种,却始终少了几分温情。
商柔习惯性地握着牧晚馥的手,顺势靠在他的怀中。
其实也没有那么闷闷不乐,毕竟他早就知道玉姬的存在。
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只要撒娇佯嗔,牧晚馥就会喜欢。只要能够放下男人的身段,学会争夺宠爱,总会盼到牧晚馥的来临。上次自己哭了,牧晚馥不是就原谅自己了吗?
商柔不能保证,是不是每一次冷战之后牧晚馥都会跟自己和好,他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再招对方不快。若是牧晚馥喜欢自己像个小女人般撒娇求宠,自己跟着做又何妨。
「还是那么喜欢吃醋。」牧晚馥玩弄着商柔的发丝,轻笑着道。
「不许找她。」商柔看着梳妆臺一侧的珊瑚,低声道:「听到了吗。」
牧晚馥的眉眼弯弯,眼神里是有点冰凉的笑意,他亲了亲商柔道:「还学会争宠了。」
「您还没有答应我。」商柔仰头说道。
牧晚馥歪头娇慵地看着商柔,手指刮着他的脸颊,微笑道:「你若是不欢喜,朕不找她便是了。」
商柔这才依了。
「这才乖巧。」牧晚馥摸了摸商柔的脑袋。
商柔膝盖的伤养了半个冬天,总算好了大半,但行走时还是有一点不方便,每逢下雪时膝盖也会隐隐作痛。
他要重新学习走路,要扶着房间的墻壁下小心翼翼地走路,长发只松松地挽起来,每一举步皆是痛彻心肺,冷汗涔涔而下,鼻尖上不住冒出汗珠。
「只要再走一圈就可以了。」凌绿当初去起龙殿通风报信时扭伤了腿,现在走起路来也是不方便。
「嗯。」商柔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看着凌绿的伤腿道:「上次??谢谢你,要不是你,恐怕闻萧伶早就把我毙于剑下。」
「公子平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跟小的分享,小的早就把公子当成家人了。」凌绿搔着头道:「小的当初也很怕,如果小的还在彩霞馆里,至少可以替公子挡一下闻萧大人,但小的人微言轻,也挡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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