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萧伶看似轻轻巧巧的仿佛一点力气也没有施展,而剑尖离闻萧伶的胸口不过只有一吋之遥,然而陆萱再是使劲也无法把剑身推前半分。
当陆萱冲过来时,他带起了一阵强风,扬起了闻萧伶漆黑如墨的青丝。
白雾氤氲里,闻萧伶那双狡黠的水眸里似笑非笑,那青丝轻柔地散落在红纱上,邪媚得叫人心醉。盛怒的陆萱却对这出水芙蓉的绝色视若无睹,只是不断地运功想把湛卢推前。
「商柔呢?」陆萱杀气腾腾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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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带着湛卢?」闻萧伶不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陆萱也不答,闻萧伶似乎没想过陆萱会乖乖回答,只是瞇起墨眸,凝视着陆萱手中寒光凛冽的湛卢,漫声吟道:「抚剑夜吟啸,雄心日千里。」
闻萧伶的声音清越,陆萱的脸色却是愈来愈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低声道:「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行冠礼当天,陛下以此剑赠予你,剑穗上的金牌刻了这两句诗。」闻萧伶轻笑道:「陛下知道你喜爱宝剑,便把那老杂种赐予他作为舞剑之用的湛卢转赠予你,现在你竟然还有面子以湛卢作为佩剑?」
「那是陛下和我的事。」陆萱勉强保持冷静,但剑尖已经在微微颤抖,映照在闻萧伶脸上的光晕也变得模糊不清。
相比起陆萱的犹豫,闻萧伶依然很冷静。
「湛卢乃仁者之剑,陛下当年敬你性情高洁,不与京城权贵同流合污,所以以宝剑赠烈士……」闻萧伶修长的手指撩人地划过陆萱的胸口,勾起唇角笑道:「你对他回报了什么?」
陆萱无法移动剑身分毫,唯有任由闻萧伶奚落。他全身发抖,却是无从反驳,因为闻萧伶说的都是真相。
他不自觉地垂下眼神,却看见剑尖指着闻萧伶的胸口上有一道伤疤—一道极深的箭伤,若是这根箭再深了半分,世间就再无闻萧伶此人。
闻萧伶收回手,他轻轻地按着那个伤疤,仿佛在聆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冷笑道:「对啊,这就是陆萱你的回报—你跟商柔真是天生一对,都是个对陛下恩将仇报的小杂种。」
陆萱抬眼看着闻萧伶,对方唇角带笑,墨眸却深沈得如无法被光芒照亮的海底,冰寒彻骨。
闻萧伶又倾身靠在陆萱耳边,缓缓地道:「当年若不是我在攻城时替陛下挡了你这一记冷箭,现在这天下应该就改姓陆的吧?坐在龙椅上的应该就是你陆萱吧?」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甜腻的花香。靠得太近,那花香太浓,竟是染上几分魅惑。
陆萱打了个哆嗦,丝毫没有刚才来问罪的气势。
闻萧伶弯起唇角甜笑着,趁陆萱失神之际,他脚上踩着木屐,往后一滑,轻盈地掠到浴池外。
他本来就绑得松垮垮的腰带彻底松开,薄如蝉翼的红纱黏在胸腹坚实的肌肉上,如同一匹随时准备爆发力量的野马,红纱交迭之下是笔直的双腿,连双腿之间的风光也几乎挡不住。
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却又有种那种张扬媚艷的浪荡风情。
闻萧伶一手轻绕着发丝,然后懒洋洋地抬起一手,一记隔空取物,插在兵器架上的长刀就如同有知觉似地飞到他的手里。
纵然闻萧伶仍然衣衫不整,但他一拿起长刀,整个人顿时变了—由醉生梦死的花花公子变回那个骁勇善战的猛将,平日总是带几分戏谑无情的眼眸沾上一股只有长年征战沙场之人才会有的慓悍。
一双素手既可握美人柔荑,也可执平定四海之刃。
「陆萱,你今天应该不是来找我聚旧忏悔吧?」闻萧伶轻快地笑着。他俐落地一甩长刀,呼呼风声仿佛要吹塌一旁的杏花树。
粉白的花瓣随着这肃杀之气而任意飘散,恍若漫天杏花雨,其中几片碰到刀锋的花瓣竟然从中被切成两片。
闻萧伶的偃月长刀无名无姓,长九尺六寸,重一百零二斤,乃是重兵器中的极致,一旦挥舞起来就是横扫千军的气势,一口气可以连续刺穿三人的胸口
不知道是否因为觉得京城根本用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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