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替你分忧解劳噢。”她笑得好甜。
“噢,你还有这等效用?”
“嘿嘿,我这把剑可不是当假的。”她一骨碌跳下他大腿,双手搁在身后,颇有夫子模样地踱起步来。“剑呢,从古至今被视为身分的表征,更是高尚节操的发扬。剑者,检也,意指著执剑者在握起剑的同时,必须时时刻刻检视自己的品德是否端正,心智是否够格驱使宝剑——”
“够了,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镶银,你直接说有什么方法替我分忧?”南烈制止她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真不懂礼数,打断人家说话是小人的作为。”她噘嘴埋怨。
“说了一长篇吹捧自己的废言,也不是君子该有的风范。”
“那我不说,我做。”
“做什么?”
“替你斩除烦恼根源——”随即,她又操控起百里剑,目标是躺在榻上的豆腐西施,“我帮你杀了她!”
剑身似箭地飞射出去,唰的一声又教人给扯了回来。
南烈五指紧握,揪住了剑柄上的流苏,“给我等等。”
“阿烈主子,你别担心,我会一剑让她毙命,乾净俐落——呃,不过等会儿喷出来的血恐怕要让你辛苦一阵子了,呀,你说过你怕见血……不然等会儿我剑锋一划,你马上用棉被盖住她,这样血就不会喷溅得到处都是了。”她还不忘提供后续处理方式。
南烈腕脉一转,将剑身又拉近自己数寸,“那尸体怎么办?”
“我还可以帮你第二个忙。”
“噢?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好用咧?”
她觉得被南烈夸赞了,小巧下颚拾得高高的,“我可以帮你把尸体砍成一段一段的,反正你最近没肉下饭,这些——”
“嗯!”南烈猜出她要继续的语句,露出厌恶至极的模样。
“喂喂阿烈!我可不是在同你说笑,以前我听第一任主子说过,天灾战乱之际,连食物都没有,为了生存便以同类为食,就好像一只饿虎吃掉另一头虎一样,这就叫『弱肉强食』呀。”她记得当年主子是这样说的。
南烈知道她话中之意,依她的年岁推算,她的头一任主子正巧身处于三国乱世之中……兵荒马乱,谁能存活下来便是强者,为了生存,人食人亦非骇人听闻。史上甚至有将帅以敌兵人肉充当军粮,以确保士兵粮食无缺。
“我这里又不闹饥荒,还用不著勉强自己去啃西施妹子那具没几两肉的身躯。”他朝剑娃娃勾勾手指,“你过来。”
她乖乖走近。
南烈正色道:“记住,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剑魂,我这主子没开口要求的事,你别急著替我鸡婆;我这主子没准你嗜血伤人,你就给我安分些。还有,你脑中那些砍呀杀的蠢念最好消抹得乾乾净净,我这里,不劳你兴起腥风血雨,你若想跟著我,就得在不打扰我安宁的情况下乖乖听话,要不,你就自个儿背起百里剑,另寻第一千两百零二任的主子,听清楚了吗?”
南烈没有用严峻的表情对待她,只是敛起笑容,让那张向来温吞善良的皮相显得没有情绪起伏。
这样的他,比怒扬著剑眉的人还可怕。
咬咬唇,她点首,表示她听懂了。
南烈放松了紧绷的眉宇,暖声道:“你是剑魂,以剑来说,杀人没什么不对,可是我身为剑的主子,可不能没为你打算。剑真能嗜血吗?不,不能,真正嗜血的是人心,可最终盖棺论定之后,所留下来的却是由剑背负著『嗜血妖剑』之名,这对你并不公平……”他陡地脸色一沉,语气转为无奈,“你又哭什么?!”
这剑娃娃总是说哭就哭,一点也没给他心理准备的机会。
听她说起陈年往事时,她哭。
替她添些新衣新襦时,她也哭。
现在只不过教训她一、两句话,她还哭。
“刚刚……刚刚那句话……再说一次……”小小的手掌掩在她脸上,只有纤细的肩头一颤一颤的。
“哪句?『你又哭什么』吗?”
“上头一些……呜呜……”小指头朝屋梁比了比。
“噢,是『背起百里剑,自个儿去找主子』?”南烈明知故问。
“再下来那句……”小指头又朝地板指了指。
“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刚说的……不算好话……”她为了想再听一回那番轻叩心扉的话,说出了违心之言。
“不算好话你还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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