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四月初七,府上迎来了一位贵客,是她亲姨母的独子,表兄安坤荣。
表兄年岁三十,而立之年,育有一子二女。
她几岁的时候,安表兄还来府上抱过她。
那日安坤荣过来的时候,她跟其他姊妹一起高高兴兴地去收了土仪和其他礼物。
用完饭,母亲叫她替安表兄引路,前去祖母的院子,她便去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也没有想到她所敬重的、已是人夫的表兄,竟会将她压在假山上……褪去她的罗袜和亵裤,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一想到安坤荣如何对着她发泄,又如何在她耳边发出粗重恶心的喘息声。
谢易墨便哭得天昏地暗。
而这件事……居然有可能被阮凝玉知晓了。
那段记忆就像灰蒙蒙的一块布笼罩在她的心上,而是她最隐秘的伤痛,竟然是被阮凝玉揭开了一丝口子!
谢易墨那哭肿的眼睛变得黑黢黢了下去。
直到过了半个小时,院子里一脸担心的丫鬟们便看见谢易墨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二姑娘的表情很平静,也不哭了,可是她们瞧着……却怎么也不太对劲。
谢易墨抬起头,看向她们,“阮凝玉呢?”
阮凝玉跟自己的丫鬟春绿回到海棠庭后,便看到一地的狼藉。
衣柜像是被洗劫一空,满地都是被人用剪子剪烂的布料残骸。
春绿跪倒在地上,心疼地用手捧起碰起地上一件已经不成型的衫裙。
小姐在谢家处境不好,这可是小姐最好的一件宫缎衣裳。
如今,却是被用剪子搅了……
春绿又心疼,又气愤。
阮凝玉看着这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对于这个许久没回来的闺阁屋子,有些好奇,她拾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上去,而后托着腮,漫不经心地打量着。
好久没回来了,倒是忘记自己还住过这么简陋的小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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