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妹妹,还记得这荷包吗?是你当初托人送到我手中的,这是你的贴身之物,凝妹妹送我荷包不也是在暗示你同样心悦于我么?为何现在却如此冷淡……”
阮凝玉被强行塞了荷包,可她看也不看,便递了过去。
“二表哥,你许是误会了,这荷包不是我的。”
而这时,路过庭院的谢凌,却听到了一道角落里的细碎对话声。
他的凉薄视线越过重重花影,便见夏日光景里,他的表妹着一身轻薄春衣,杏目如钩。
然而,那双杏眼眸光潋滟,正含情脉脉地将一个荷包轻轻地将荷包放在了他堂弟谢易书的手里。
日光打落在她腻玉般的肌肤上,仿佛照的是枝头上最娇艳的桃花,雪白香腮晕出了胭脂色,那秋水般的眼眸投来一眼,恍若能轻易地勾走旁人的心魄。
谢凌冷漠的眼里出现了几分思量,他默不作声地停下脚步,遥遥望着这一幕。
身后的负雪也见到了,很快眼中出现抹气愤。
他早就极看不惯阮凝玉,此时低声道:“公子,表姑娘实在是太无耻了……”
“明明答应了公子今后要洁身自好,为何还同二公子在这里拉拉扯扯,一个姑娘家,竟然还将自己的荷包赠与二公子,与他私相授受!”
时下世风开放,送荷包私定终身的事也不是没有。
听着负雪愤慨的言语,谢凌又透过枝叶的间隙,望了过去。
夏日穿的罗裙本就要薄些,微风吹拂,她身上的翠绿披帛跟着轻轻摇晃,也勾勒出了那玲珑有致的少女身段,叫人根本无法忽略。
谢殊眼睛里的幽色一瞬即逝。
如此,也怪不得会将他的堂弟迷得晕头转向的。
自古男子皆会被女色所祸,他的堂弟谢易书也难逃这一关。
眼见着她颇为羞涩地给另一男子递荷包,男人微不可查地拧眉,她难道不知女子送荷包此举有何含义吗?
再想起她昨日刚答应过他的教诲,耳边也回响着她在书房中念着女诫中的字句。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声音似珠落玉盘,与眼前的画面形成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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