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事,自然有朝中各路皇亲大臣们送礼庆贺,其中自然少不了已经居于高位的秦桧。
只是秦桧当时忙于宋金合议与构陷岳飞入狱之事,无暇分身,便只是让府上门房送了份贺礼到建国公府上。
直到前些时间宋金和议一事彻底结束,秦桧才空暇下来,给赵瑗送了宴帖。
却没有想到赵瑗赴宴,竟然发生了如此意外。
秦桧遇刺便罢,还让赵瑗给穿越了过来。
赵瑗将秦桧宴请自己的缘由说给张澄,这些事情不过是些正常的交际,自然也无需隐瞒。
张澄身为秦桧党羽,自然也知晓确有其事,便绕过此事,又一连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赵瑗皆是如实回应。
眼看着时间渐渐到了申时,两人交谈也已经从案件问询聊到诗词书画,看似张澄把此行的正事目的给忘偏题到了姥姥家里。
张澄看看时间,言称时候不早,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赵瑗心中自然乐得答应,这张澄看似没有过于刁难,但话语中暗藏玄机试探,让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两人聊到现在,比寒假在家赵瑗帮表弟通宵赶完寒假作业还要心累。
他忙不迭的让裘兴替他送客。
结果张澄走到门边,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下官有一事险些忘了问,国公可还记得昨夜从刺客出现到巡铺军抵达,中间大约间隔了多久?”
赵瑗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这厮和自己东南西北聊了半天,最后的套落在了这里。
可惜自己一直防着,没有中招。
他装作茫然的看向对方,说道:
“本公只还记得那刺客突然出现,一剑刺穿了秦相,本公就见血晕了,等本公再醒来,就已经在这了,关于张府尹的问题,或许裘兴比本公更清楚。”
在赵瑗说话时,张澄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没有眨一下眼。
听到赵瑗说完,张澄点了点头,抱歉道:
“是下官记差了,这问题在下官见公爷前好像就问过裘护卫了,那下官就先不打扰国公爷休息,下官先行告退。”
张澄从建国公府出来时,杨沂中已经门墙边停靠的车轿里等候多时。
见张澄登轿,杨沂中连忙开口问道:
“如何?”
“应该没有问题,建国公本就有晕血的传言确实属实,昨夜刺客袭杀之时建国公就因为晕血昏迷过去了,直到我登门拜访才从梦魇里吓醒。”
“那名唯一活着的侍卫呢?”
“那名侍卫名叫裘兴,在见国公前我已经问过了他当时的情况,基本与案发后巡铺军审问的一样,那些刺客潜入秦相府中,趁宴刺杀后被国公府的护卫拦住,听到巡铺军来的动静后才匆忙放火逼他放弃纠缠得以逃脱,你查得如何了?”
“。。。。。。”
马车在建国公府前停了好一会儿,马车才缓缓驶离。
等马车走远,裘兴这才回到赵瑗的厢房,朝着赵瑗拱手报告:
“小公爷,张府尹已经走了,和他一起的还有殿前都指挥使杨沂中,杨沂中先前应该去过秦府,脚印还有烧过的灰泥痕迹,两人在轿上交谈,谈到了杨沂中在秦府已经查到了利州四义逃离方向的线索,说他们似乎已经连夜潜水道离开了临安府,已经派人前去追拿。”
“看来他们近期应该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利州四义身上,咱们这里暂时安全了,等风头稍微过一下,就可以着手考虑岳飞的事了。”
赵瑗刚刚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响动。
他疑惑的朝门外看去,就先前那名服侍他的侍女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着急忙慌的说道:
“公。。公爷。。。皇。。。。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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