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极她夜里无声无息便丢下他离去,宗政霖片刻不曾闭眼。把着她脉息,直至第二日天光敞亮,连着两日不眠的皇帝眼中血丝密布,终是常常舒一口气。
“娇娇。”
“嗯?”
“用了药再睡。”
睁眼便是他熟悉俊颜,男人深邃凤目中,情意昭然若揭。满满都是关切,还有着安心。
搂着他脖子轻轻落了个吻。便是眼前男人,心甘情愿叫她道一声“无憾”。
“臣妾都听皇上的。”甜甜腻腻,娇 软,衬着她笑颜,叫宗政霖移不开眼。
只这一次,却是她言而无信。
“娇娇。”才喂她服了药,抱着人不过歇息片刻,宗政霖便察觉不妥。
怀里女人明艳面庞莹白 ,睡容恬静。只鼻息却是……
“娇娇。”
“娇娇。”
“夕瑶——”
脑子轰然炸响,眼前一幕幕如此鲜活。
“青州秀女慕氏夕瑶,给殿下请安。”初次见他,她慌张行礼。正值韶华,人比花娇。
“嗯,圆圆的胖兔子很可爱。”不知他取笑了她,她笑着颔首应和。
“殿下,可还会疼?”头一回服侍他沐浴,乍见他背后伤痕,她手指轻 过,像是抚在他心上,那样小心翼翼。
“宗政霖,你混蛋!”得诚庆那时候,她于产房中哭闹不休,他怒极教训她,却引来她声势浩大刁蛮叫嚣。
……
“臣妾得皇上厚爱,自然需得多多体谅万岁爷辛苦。那般心里憋着气,皱着眉头的万岁爷,您不稀罕,臣妾还稀罕着,臣妾瞅着心疼。”她独自立于常宁宫中,身姿昂然替他抱屈。
“之前臣妾说会护着您,您还当了笑话听。这回可是真当见着了。可惜臣妾宁肯您不知晓。”那女人心疼他,怕他心里落下不痛快。却不知听在他心里,满满都只剩下她。
……
末了眼前全是她黏在他身上,娇滴滴仰着头,眨巴眼眸,一声声无赖讨好,“皇上您要心疼臣妾才好。”
几十年朝朝暮暮,得她相伴每一日,他岂能忘怀。
知她脾气不好,狡诈会哄人,末了,又被她欺骗一回。
“娇娇,你言都听朕的,何以再不应朕!”
痛入腑藏,眼前再不可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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