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子弟当中,最喜欢的事情。
但是欧东樊偏偏样样不沾。
只是孤僻固执地住在这个没有什么人气的家里。
简洛是怎过的,蒋征不敢想象。
当然不知道简洛就依靠那个有指纹的巨大冰箱。
饿了像个孩子一样,找出一根香蕉,或则一点牛奶麦片凑合着,就是一顿餐饭。
长期以往,怎么会可能不得病。
积恶难返。
蒋征看到这个冰冷毫无生气的家,又看着生病躺在病床上的简洛,和沉默不言不语的欧东樊。
他觉得此时此刻,好像只能自己帮助欧东樊找些话来说,不然,这样一直两个人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蒋征方才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厨房做东西。
然后就岔开话题问欧东樊,“那个人是请来照顾简洛的吗?进来看见她在煮东西,不如叫他端过来给简洛先吃。低血糖 ,也是饿了一天才晕倒的吧。”
欧东樊步子可否地应了一声,蒋征见他现在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想必他心里也有事,就不打扰他了。
自己下去叫文竹把熬好的粥端了上来。
文竹走进昏暗得有些看不见路的卧室。
首先是觉得这里空气沉闷,然后是空间闭塞。
外面还没有完全天黑,就紧闭着窗帘,这样的生活谁受得了。
更不要说是一个患抑郁症的病人了。
文竹也不怕欧东樊处罚自己,径直就过去拉开了巨大厚重的窗帘。
“哗”的一声,初春的阳光刺进房间,投下来飞鸟越过天空的阴影。
简洛还是维持着麻木不仁的脸和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那些羽翼剪裁下来的阴影正好都投在他的床上,身体上,脸上。
然后文竹又去打开了窗户。
这间卧室恐怕常年不开窗,空气浑浊,带着一股腐朽生活的气息。
但是市内到底是暖和的,也不怕衣着单薄的病人会着凉之类的。
这样压抑的生活氛围,如何才能让病人痊愈。
文竹是专业护士,当然知道如何照料这位抑郁的病人。
所以她这时候走过去道欧东樊身边,问说,“欧先生,现在病人需要起床进食,不知道是您呆在这里,还是出房间去。”
欧东樊看着文竹那双亮若盈月的大眼睛,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你喂他吃,我在这不碍事。”
文竹欲言又止,心里想着多半这位简先生受到刺激,就是之前自己跟着候敬堂医生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
这位简先生并不是自愿和欧东樊先生发生关系,上一次手脚均被绳子磨坏,文竹至今还记得那一幕幕的血淋淋。
但是欧东樊表示了他不愿意离开,也不要简洛离开。
作为看护的文竹就毫无办法了。
只是端着刚做好的干贝瑶柱粥走过去,轻声对简洛说,“简先生,用点粥吧,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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