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亲见外了。”
&esp;&esp;看看方青梅,又微笑道:
&esp;&esp;“青梅说要为你们重新置办宅院。虽已经大体挑好了地方,但我想母亲眼下病着,身边还是要有得力的人侍奉着。不如先住到一起,方便她每日在跟前照料着,也放心些。这院子既和别院连着,又自成一体,还算方便。只是小了些,你们不嫌弃局促就好。”
&esp;&esp;陈禀客气几句,已经面露疲态,周寒看了看,便笑着向陈禀和陈夫人告辞:
&esp;&esp;“父亲母亲且歇息着,我和青梅就先不打扰了。”
&esp;&esp;陈策将二人送了出来,到了院门前头,周寒看看方青梅:
&esp;&esp;“我有几句话同凤章兄说。你先回去吧。”
&esp;&esp;方青梅看看二人,点点头:
&esp;&esp;“那我去厨房,看看晚上的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esp;&esp;周寒点点头,目送她走远,回过头对陈策道:
&esp;&esp;“凤章兄,这边园子里走走吧。”
&esp;&esp;花园不小,却修理的精致。两人信步走来,大片竹影飒飒,菊花正含苞,香气悠然临风。东侧四四方方一大池子荷花,周寒指指那一池零落的荷叶:
&esp;&esp;“东院正好与这池荷花比邻,‘听雨苑’就是由此而来。”
&esp;&esp;留得残荷听雨声。
&esp;&esp;池上有游廊,连着亭子,亭上牌匾三个字:君子园。沿着游廊走过去,陈策微笑:
&esp;&esp;“有什么话,周公子直说无妨。”
&esp;&esp;周寒顿住脚步:
&esp;&esp;“与韩将军府的亲事,已经托了福王爷做这个媒人。之前不方便,所以没来得及跟岳父和凤章兄商量,还要请你见谅。”
&esp;&esp;陈策道:
&esp;&esp;“这种话便不必再说了。此事全赖你从中周旋,我感激还来不及。”
&esp;&esp;“这种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之前形势比人强,这也是迫不得已。婚姻大事,按理父母做主,不过母亲尚且病着,岳父此时有心无力,我也已经禀明王爷。如今凤章兄已是自由之身,所以接下去的三媒六聘,我会请凤章兄一起过福王府商量整治。”
&esp;&esp;陈策点头:
&esp;&esp;“我自当尽力。”
&esp;&esp;说完了正事,正到了池心的亭子里,两人一时无语。
&esp;&esp;周寒指指里头的座位:
&esp;&esp;“我的腿不能站久。凤章兄且陪我坐一坐吧。”
&esp;&esp;各自坐下,周寒手抚着左膝,看着池子里的残荷,慢慢说道:
&esp;&esp;“岳父母和凤章兄不问,我却不能装聋作哑,也该有个交代了。我这条腿,是去年十一月在扬州城外落马摔折的,之前成亲的时候,是大哥代我拜堂。婚前欺瞒了长辈,是我的过错;为了面子请求兄长代为成亲,更是错上加错,我不敢有什么辩解之词。”
&esp;&esp;陈策默然不语。
&esp;&esp;周寒又道:
&esp;&esp;“头回见的时候是晚上,想必岳父母没有注意到,今天却看得明白了。我知道他们恐怕会有疑惑,但他们为人体贴,必定不会来问我,却可能会私下去问青梅。我想着,与其让青梅难为,让你们担心,倒不如我直接向凤章兄交代清楚的好。虽然她没有丝毫嫌弃之意,但我这个样子……是委屈了青梅,这一点,我的心里再清楚不过。”
&esp;&esp;陈策也看着池里残荷,许久没有做声,最后轻叹道:
&esp;&esp;“周公子,你的腿,以青梅的性子,她是绝不会在意这些的。至于我们这些外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依我看,倒是你太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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