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多花是一周前的订单,花店老板的印象很深,更何况她记得,来订花的那个男生,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还戴着口罩,夸张极了。
她好奇问了一嘴,才知道那男生花粉过敏。
“那为什么还自己来订?”
她只记得那男生笑了笑,“送她的我都想自己来。”
听说他跑了好几家店,因为很少有店铺能在短时间内订到千朵。
书荷从花店出来时,看着手机里无数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心底的恐慌与茫然无限蔓延开来,她迟钝地意识到,景屹是真的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
他说过会第一个出现,第一个祝贺她的,还要做店里的第一位顾客。
是生气了吗?可是她以为她哄好了的。
他怎么这么小气,找到他,再好好哄哄吧,他想要她怎么哄都可以。
可书荷没想到,她找不到他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他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它是不是想跟你回家?”
他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书荷垂下眼,只见橘t?猫还在跟着她。
景屹看了眼她的脸色:“你要带它回家吗?”
书荷收回视线:“不了。”
“它在校园里过得很好,有这么多人宠着它。”
“嗯。”景屹应着她的话,又睨了眼那黏人的东西,仗着猫听不懂人话,就这么光明正大说它坏话:“它好像比以前胖了,应该很能吃。”
“喵——”
“能吃倒没什么。”书荷语气平淡,“就怕它并没有想和我走,若是某一天它觉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跑了,那还不如不养。”
像是为了证明她所说,小橘似乎跑累了,就这么原地趴了下来,一边舔着爪子,懒懒打了个哈欠,晃着尾巴看他们逐渐远去,却再也没有跟上来。
景屹不知道猫怎么想的,他现在就像条甩不掉,又不被她在意的尾巴。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姐姐,你在相亲吗?”
这个问题,他显然憋了很久。
书荷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目光与之交汇,却静得毫无波澜:“是啊。”
他像是顿时被人攥紧了心脏,透不过气,又有些不甘:“你对他满意吗?”
书荷想了想:“他挺优秀的。”
他紧紧盯着她清丽而好看的侧颜,指尖掐进手心,憋了好半晌,生硬道:“婚姻是坟墓,你还年轻,别想不开。”
书荷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每天都想把我拐进坟墓里。”
每天都数着日子,念叨着想和她结婚,等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
触及他乌黑而含着委屈的眼,书荷突然有些好奇:“我结婚了,你会来吗?”
在她清澈平静的视线下,他的眼逐渐泛红,扭过头不看她:“你别做这种假设,我受不了。”
书荷扯了下唇,“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开,像你以前一样。”
“我不是受不了离开的,我也不是主动要走的。”
正逢红灯,书荷停下脚步问道:“除了因为车祸,你离开还有别的原因吗?”
斑马线的对面,有手勾着手的情侣,身后有自行车路过时泛起的叮铃声,景屹喉间艰涩,点了点头,“嗯。”
书荷站在他身边,视线轻垂与他的目光交汇:“还有四十天我的房子就到期了。”
他心跳咯登一声,明白她是在提醒他,四十天以后,如果他还没有将原因说出来,那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一声不吭地跟着她回到酒店,书荷停下脚步,无奈地看向他。
他茫然地抬起眼,只见她双手环抱着:“你也住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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