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自是不会傻坐着给他打,快速起身后退避开。
纪林没料到她竟敢躲,当即怒气更甚,“好,好,好得很,做了侯府少夫人,连祖宗名姓都忘了,竟敢忤逆生父!”
“我今日倒要看看,我教不教训得。”
纪林逼近再次扬手,怒气冲冲。
纪棠回头欲叫雾空,不留神撞进了一个怀抱。
她慌忙抬眼,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叫她瞬时心安。
“岳父大人这是做何?”
谢知行单手搂住纪棠的肩,眸光凛冽地看着纪林。
纪林的手离纪棠不过一尺远,被谢知行骤然打断,尴尬的僵在半空。
他神色恼窘地收回手,控诉纪棠罪行,“好端端的,她贸然跑回来,辱没过世多年的祖母,实在大不孝。”
“我身为父亲,理当教训她。”
纪林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事,反倒是谢知行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对他这个岳父也无半分尊敬。
“阿棠向来温和沉稳,对长辈恭敬有加,不会无的放矢,岳父不妨听她说完,是非对错再论不迟。”
谢知行声音平缓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纪林被拂了脸面威严,难堪地坐回原处,“行,我今日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正好你一道评评理,省得说我冤枉她。”
李氏闻言心慌起来,试图和稀泥,“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何必再计较伤了和气。”
“况且姑母已过世多年,是否真有其事也无从对证。”
潜意思便是,即使纪棠说的是真的,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诋毁过世祖母,这罪名不可谓不大。
李氏故意将重心往纪老太太身上引,便是想摘清自身。
如此一来,不论纪棠说了什么,她都可以推到纪老太太身上,咬死不认。
都过去十几年了,人证物证皆无,纪棠又能奈她何?
这般想着,李氏压下心虚硬气起来。
“若我有人证呢。”
纪棠冷盯着得意的李氏,心中爬满蚀骨恨意。
李氏一惊,紧捏着手强自镇定,“什……什么人证?”
“你父亲是大理寺正,慧眼如炬,随便找个什么人可做不得证。”
谢知行拉着纪棠坐下,不慌不忙道:“那今日就请岳父亲审,还枉死者一个公道,将恶人绳之以法。”
话到说此处,纪林脑中也浮起疑团,誓必要弄清。
李氏还想再说什么搪塞,纪林阻止她道:“行了,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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