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要?”她挑了人下巴笑吟吟反问,似乎觉得这样的问题颇多余。
这样问答时,我有特意留心那双眸中的情绪,而练儿眼里带笑,连欲望的火焰都是纯粹而干净的。
于是放松了身子,轻声道:“想要……”
求欢,求的是两情相悦。
即使是将什么都坦白了的今日,仍有一个心结难以启齿,只想借事实洗刷。
再没有闭上过眼,哪怕此时身处的环境早已经令人羞赧难当。虽说是月色朦胧,又有密密匝匝的绿做遮挡,但此地毕竟是荒山野岭,再怎么情难自禁也太过……当衣衫被解,凉风直拂肌肤时,连两世为人的自己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偏偏有个古人做得再自然不过,且兴致勃勃。
话虽如此,兴致勃勃之余,练儿却始终不失温柔。老实说此刻我真有点无所适从,置身树丛间是增添了些许遮挡,但安全感就实在堪忧,又不是鸟类……似乎看出了这份担心,解开中衣后她蓦地连人带衣一搂,将位置移到了树干分叉出粗大树枒的根端,又将解下的衣衫垫在其之上,才嘻嘻笑道:“你躺在这儿,保证舒服又稳当,一会儿再怎么忘情也摔不下去的。”
一句话本应该惹得人窘迫更甚,不过此时心中有事,反倒要好上许多。抿了唇,忍下心中羞赧,因之前是练儿主动,所以此刻我这边除了最后一点遮蔽外已近乎裸裎,而她却仍是好端端,这怎么能行?便拉了她衣襟过来,也毫不相让地以唇舌品了一番,间或偷眼瞄那表情,练儿无不是含笑沉醉,放任我一点点解开了她的衣衫。
解开衣衫,露出了内里细若凝脂的白,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瞥见柔白之上的一块如玉墨黑,原本思虑重重的脑子就停止了运转。
练儿是半俯着身,是以那块墨黑此刻就晃悠悠悬在我眼前,即使在月色下也辨得清楚,那墨石还是与当初一般无二的形状,只是其上不知何时改成了两道红线固定,一道褪色一道鲜艳,新旧分明却又彼此交缠,而这一点,自己竟如今才注意到。
忡怔之余,下意识伸手去摸,这动作显然唤醒了正沉醉在情&欲之中的人,练儿睁开眼,眸心初时满是热度,见我不住轻抚她锁骨处的墨石,又柔了三分,咬耳道:“你要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加固妥了,莫非你还想扯断了让我也掉个一次,算做两人扯平不成?”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是见我那块落了,你才加固的么?”无心抬杠,轻声问她。
“你问的都是多余,若能早些想起加固,我定是要连你那块也一并缠了,也就没那后面许多烦心事了。”她回答,终于停了撩拨人的动作,手上却搂得更紧些。
“嗯……”浅浅闭一闭眼,还是忍不住道:“此事我真的很对不起你……练儿,我……”
“打住!怎么又来?”
或者是被扫了兴的缘故,这一声练儿有些急躁:“这个事,之前你已认罚,我也说了原谅,便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待我明日将东西取回来后此事就算是全过去了,你也不要再老想着,知道么?”
这么说她的本意应该是不想再提,不过落入我耳,却遽尔触动了另一个心思。
“练儿,你明日要上武当了吗?”
因这一句,不由得就紧张坐起了身:“带我去可好?”
其实当然知道她要上武当,若无意外的话,原本今日就要去。
也当然知道,她是不愿意带我武当的。
这个话题原本之前就讨论过,她当时就已下了结论,而练儿下了结论的事,除非道理十足兼说服力过人,否则几乎不可能令之改主意。
如今我没有十足道理,该说的早就说了,眼下又一次提起,不过是因为之前开诚布公的一番对话实在太顺利,以至于眼下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不过很显然,练儿却没有因为之前的开诚布公而改变了直觉。
“哦?”她果然又眯起了眼,疑道:“你怎么老爱在这个小问题上纠缠不休?莫非肚子里还藏了什么话没对我说?”
若是之前与珊瑚的一席话,或者此刻,我会纠结于是不是该对眼前人再讲一个故事,一个书中的故事……可如今却绝不会再有这份纠结,因为已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她,不是那个书中之人。
或者只需要像今日之前发生的种种一样,听从了本心就好。
“好吧,不想练儿你独自去武当,是因为我不想你独自去见那卓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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