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正气堂。
一人当先而行,领着一群道士。那人长得剑眉星目,很是俊郎。虽近中年,风度依旧潇洒、从容。显见得,年轻时必曾惹得一众江湖侠女尖叫发痴。
那人见到小道士,当下告了声罪,迎了上来。剑三急忙拜道:“参见掌门!”
这,这就是青城剑派的掌门人,许若雪的爹爹,传说中的天下第三剑?小道士的心就是一惊、一乱。果然长得好俊啊,怪不得能生出那般美丽的女儿。
小道士向前见礼后,许掌门捻须微笑,微眯着眼,细细地他。从左再看到右,从上直看到下,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的,他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满意。
这哪会是,傻女婿见老丈人,相看两相厌。这分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连连点头后,许掌门一把拉起小道士的手:“贤婿,哦不,贤侄,来来来,我帮你引见几位道家高人。”
“这位是玉线派掌教真人李真人。得知我遭此大难,李掌教仁义,率一众高徒前来相助。玉线派是源远流长、道术精深的道家大派,李掌教等一来,那恶鬼望风而逃,根本不敢露面!”
那李掌教微笑不语,状甚自得。
什么?那恶鬼跑了?小道士心中大喜,很想问上一句:“那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我能不能从哪儿来再回哪儿去?”
这话他当然只能闷在心里。凭小道士的聪明自然清楚,这上山容易,下山,可就难了。
当下,小道士上前拱手:“贫道天一子,见过李掌教。您老慈悲!”
李掌教淡淡点头:“道友好。” 明显得,不把他这名不见经传、更且年纪轻轻的小道士放在心上。
旁边剑三一拍掌:“那恶鬼跑了,太好了。”
李掌教身后一个年轻道士倨傲地说道:“不过区区阳鬼,我们一来它不跑干嘛?留下来等着魂飞魄散吗?”
不过区区阳鬼,小道士不由看了他一眼。这话说得,真真是,癞蛤蟆打吹欠——好大的口气!
李掌教嘴角也一抽:“我儿不得妄言。我们道家讲究虚怀若谷,谦虚本分,方是正道。”
那年轻道士应了声“是”,然后看向小道士。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方才眼里的不屑,这道士当下挑衅道:“既然知道青城山上有如此恶鬼,还敢独自前来,这位道友必定有所凭仗。不知道道友尊师是何人,师从何派?”
小道士答道:“在下师从天一派,家师天云真人。本派专门捉鬼,颇有点心得,所以敢独自前来。”
那年轻道士晒道:“贫道自小跟随父亲左右,可从没听说过有哪家道家门派叫天一派,想来是个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的小门小派。那天元道士的名号贫道也不曾听说过,想必不过是在街上骗吃骗喝的野道士。”
小道士大怒,这是辱及师门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正待反唇相讥,却听李掌教喝道:“闭嘴。无知小儿,不得胡言。”
说完李掌教看向小道士,这才才正色看了他一眼:“原来是天云真人的高徒,失敬失敬!天云真人号称‘天下无鬼不可捉’。若此番他能出马,合我二人之力,就算是阳鬼现形,也必定灰飞烟灭!”
既然李掌教都说了,那嘴上长刺的“小儿”是“无知”,小道士自然不好抓着这话题不放,只能说道:“可教仙长知晓,恩师早在一年前就仙逝了。”
李掌教大叹:“哎,不曾想天云真人竟然仙去了。这世上,终究又少了一个可堪匹敌的对手。哎,往后的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他在那不停地唏嘘,一副“独孤求败”的模样,小道士在这心里鄙视: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也只有你这般自恋的父亲,才能生得出他那般自大的儿子。
见场上的气氛有点不对,一旁的许掌门笑道:“各位请见谅!这被困在金罡阵中多日,派中积压了太多的俗事,我这俗人只能失陪一下。李掌教,我明日举行盛宴,以答谢真人的援救之恩,还请真人及一众高徒赏个脸。”
李掌教笑道:“许掌门客气了,那贫道就厚着脸,在贵地多打扰两日了。”
许掌门再看向小道士:“贤侄,你不远千里来相助,这份盛情某领了。还请贤侄在青城山上多留些时日,某一有空闲,就找贤侄喝几杯茶。”
小道士应允:“长者有命,小子敢不听从。”
许掌门拱手而去,小道士和李掌教也告别。分别时,那年轻道士冷哼了一声,明显对他大是不满。
小道士大惑不解:奇怪了,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小爷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老针对小爷?难道这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
旁边剑三解释道:“不要理他。这人是李掌教的儿子。他爹人称‘大宋钟馗’,他就自号‘小钟馗’。其实没什么本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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