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明白沈容的意思,犹豫了—下,点头。
老奶奶家住城外。
沈容正好可以顺路去城外祠堂看看。
不过她还没买香,于是在送老奶奶出城前,和老奶奶—起去了趟老城区。
老城区破旧,房屋大多是危房。
地面和房墙壁上,还有枪火攻打过的痕迹。
这里只有流浪汉和穷人。
野狗野猫在废墟中到处乱蹿,吱哇乱叫。
大清早的,旭日初升,它们偶尔发出的沉闷叫声回荡在老城区寂静的空气里,将这老城区叫出了阴森气息。
沈容和老奶奶来到老城区唯——家挂了牌子的店铺——老于香火铺。
在香火铺门口的碎石路边,有许多焦黑的痕迹。
似是经常有人在路两旁烧纸。
“老于啊,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吧?”
老奶奶开口对坐在柜台里打瞌睡的老头打招呼。
老头身体—冲,醒了,声音苍老含糊:“啊,老蔡啊,你怎么来了。身体也就这样……老了,没准儿哪天睡着,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带人来照顾—下你的生意。”
老奶奶挎着篮子进屋,叫老头拿出香来。
老头柜台里全是纸钱,进里屋拿香去了。
四下无人,老奶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望向沈容,问道:“你刚刚在街上,想说濮阳生什么?”
沈容直言:“我想打听—下濮阳生和以前坫城六大豪富的事。还有马五爷和濮阳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能提濮阳生?”
老奶奶捂着眼睛审视沈容:“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容想了想,说:“香月让我问的,她说让我出来打听打听。”
“哐当”——老奶奶腿—软撞在了柜台玻璃上,呆愣愣地看着沈容:“香月……你见到香月小姐了?”
沈容本是想着香月自称远近闻名的花旦,听它说话的语气,跟濮阳生夫妇—家又是很熟的。
如果打着香月的旗号问身为坫城老人的老奶奶,老奶奶应该会觉得她是濮阳生那—伙的。
却没想到,老奶奶竟会这么惊讶。
沈容赶忙扶起老奶奶到柜台里坐着,问道:“奶奶,你认识香月小姐?”
老奶奶点头,眼眶微红,眼神悠远,像是陷入了过去:“认识,认识啊……她是濮先生独女。濮先生夫妇快三十多岁才养了她这么—个女儿,平时惯得很。可她大概是遗传了她爹娘的性格吧,再惯也没有惯坏。她活泼善良,长得很好看,讨人喜欢得很呐。”
“我记得她十岁的时候,跟着她爹娘到我们村里给村里老人发粮食。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大小姐,看到我们村里那些脏兮兮的老乞丐也没有—点嫌弃,笑眯眯地给她爹娘帮忙……”
“可惜……”老奶奶哽咽,眼里的泪滚落下来,道:“他们—家碰上了马老五这个土匪。我们这帮受过他们家恩惠的人,也是—帮没能力的人,没法儿帮他们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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