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的孩子,可没爹娘疼。”
金万山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那小孩,那天傍晚的夕阳很红,小孩的家也很红,院子里到处都是血
仵工铺里,徐青琢磨了会儿赌死术的施展限制,这法门对普通人而言,就是个比拼赌术运气的玩意,只不过定输赢的裁判换成了老天爷。
赢则生,输则死,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但话又说回来,谁会闲着没事赌生赌死?若是一方实力高强,人家又何必和你对赌,直接动手也就是了。
徐青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实力半斤八两,都迫切想要对方性命,却又无可奈何的人,或许会用这种咒术。
“活人赌输会死,那如果是死人参赌”
僵尸可以输无数次,但只要赢一次。
徐青眼前一亮,随后又摇了摇头,这赌死术局限性太大,想要别人愿意参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得,又是一个仓管吃灰的技能。
满是尸体的房间里,徐青目光从金万山的尸体移开,转而落到了灵阳子身上。
说起来,这天师府的灵阳子和津门帮的金万山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十四年前,在西守街金家老宅,灵阳子就和金万山打过照面。
那时候的灵阳子还是个手里拿着风车,到处呼呼乱跑的小孩。
后来金万山拿着两枚铜板,哄着他猜赌,也正是因为那次猜错了谜底,灵阳子失去了双亲。
当时院里的血迹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鲜艳,刺目的血光倒映着金万山提刀离去的背影。
灵阳子打那时候起,心里就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街坊邻居听到动静,一个两个都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可一进门,看到那酷烈的场面,所有人都傻了眼。
唯有灵阳子呆呆的站在血泊里,不哭也不闹,就那么盯着门口看。
后来官府的人来了,就问灵阳子是否记得杀人凶徒的样貌?
十岁出头的小孩,本就不经人事,眼下又受了刺激,哪能对答如流。
“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灵阳子一问三不知,官府没法,最后也就把这案子列为了悬案。
街方邻居看灵阳子年纪尚小,怪可怜的,就一块出力,帮忙把孩子父母的后事办了。
对门的单大爷是个心善的,他对灵阳子说:“孩子,打今儿起你就是一个人了,你得学会照顾自己。当然了,左邻右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和我们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大爷和婶婶伯伯们,该疼还是会疼你”
灵阳子孩子心性,不懂大人的客气话,他张口便问道:“行,那我以后能不能去你们家吃饭?”
“那不能!”
单大爷回答的很是干脆。
似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伤孩子心,大爷想了想,又叹气道:“孩子,不是大爷不通人情,实在是大伙日子都难过,你看左邻右舍的,有哪家不是一间屋子半间炕,人家里也都有孩子,又怎么能养得了别个?”
“单大爷,那你教教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单大爷摇摇头:“孩子,你得自个想办法,大爷只能交代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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