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阳闻言直起身子,轻笑道:“我光明正大从衙门正门搬出来的,怎么能说是偷的?”
“你那是明抢,还不如去偷!”
徐青乜斜着眼,看向商少阳,心里对这个权贵子弟的认识又清晰了几分。
他收回之前的评价,这人还真就是个二世祖!
“赶紧把椅子搬走,省得等会儿衙门过来,拿我问罪。”
“嗐,没事!徐兄不必如此小心。”
商少阳不以为意道:“县太爷的夫人也姓商,如今我不过借他一把椅子,又有什么打紧?”
徐青诧异道:“有这回事?可我怎么记得县尊车架刚到临江县的时候,你不是说和县尊只是路上偶遇,他和你一见如故,所以才将车马借乘与你”
当初临江县一众官员在城门口迎候新任县尊,徐青也在现场,结果从官轿车马里走出来的却是一名腰间仗剑的白衣秀士。
而那秀士就是眼前的商少阳。
商少阳眨了眨眼,笑道:“我那是信口之言,我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县爷是我家亲戚。”
“徐兄也不要拿这些说我,比起徐兄,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怎地说?”
商少阳合起折扇,笑言道:“我可是清楚记得当初徐兄在城门口敲锣打鼓招揽生意的样子,敢在县尊到任之日公然叫卖,而且卖的还是丧葬用品,我就算想不记得都难。”
徐青一听这话,心里可就来了劲儿,既然商公子对仵工铺印象这么深刻,那改明儿能不能帮我向您的朋友们,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推荐一下,我这刚好有现成的名帖
商少阳笑容收敛,起初他还以为徐青在跟他开玩笑,可当对方真的掏出‘名帖、名纸’时,他才反应过来徐青是认真的。
“我本来就没几个要好的朋友,你给我这名帖是嫌我朋友不够少?”看着那样式好像阴司冥钱的名帖,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商少阳,也不敢把这东西送给相熟之人。
“不妨事,兴许哪天遇到机会,就恰好用上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
见话说到这份上,商少阳还不生气,徐青挑眉道:“商公子,你不对劲。”
“这样,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来我铺子里,到底有什么事?”
商少阳不动声色道:“我能有什么事?天气热,我来你这避避暑气,仅此而已。”
徐青不以为然道:“衙门仵房不比我这阴凉?怎么不见商公子去仵房避暑。”
“那不一样,仵房味儿冲,我受不住,还是徐兄这里香。”
徐青见商少阳鼻翼翕动,脸色顿时一黑。
“商公子,你要是想找又香又凉快的地方,不妨去翠云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都穿的清凉,身上也香的很!”
“。”
商少阳见瞒不过徐青,索性直言道:“徐兄弟,我实话跟你讲,我之所以来临江县,其实是为了逃避婚约”
“可谁曾想那女人敢一个人离家出走,还把自个当成镖物,让镖局押送人镖,一路追了过来。”
“现在她就在衙门里,我若躲到别处,用不了多久,就得被那些衙差找到,思来想去也只有徐兄这里最安全。”
“我就不信他们找人还能找到丧葬铺子里来!”
商少阳话音刚落,仵工铺门口就传来粗犷的声音:“徐兄弟在家否?”
赵中河刚走进铺子,就瞧见了坐在太师椅上纳凉的商少阳。
“商公子,原来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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