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在华山大弟子令狐冲等人的帮助下逃出生天,可他父母却被余沧海等人逼问折磨致死,其中费彬和木高峰都有参与此事。
如今仇人见面,林平之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准备当着衡山派的面,向费彬发起一对一生死决斗,讨回公道,替父母报仇。
费彬看到林平之在衡山现身,顿时也吃了一惊,他自然知晓林平之被江玄收做弟子一事,也知道林平之此刻的身份,因此面对林平之的生死挑战,先是服软,但林平之态度坚决,言称如果费彬不接受挑战,便休怪自己以势压人。
面对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费彬只能接受挑战。
最终,当着衡山派众人的面,林平之亲手击败费彬。
但由于费彬并未直接杀死他的父母,只是间接参与了此事,林平之便没有杀他,只是废了其武功,了结了这段恩怨。
原本此事也到此结束了,整个嵩山派,也只有费彬参与了害死他父母,林平之也决定挑了费彬,便不再找嵩山派的麻烦,之后便带人赶回京城。
可没想到,到了半路,却又遭遇伏杀。
嵩山派左冷禅亲自带人出手,下手果决狠辣,毫不留手,显然是准备杀人灭口。
最终,二十来个锦衣卫尽数被杀,林平之也险些身死,若非岳鸣珂拼死相护,最终只怕也难逃厄运。
听完林平之的讲述,众人皆是惊怒交加,同时也为嵩山派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
“就因为费彬被废,左冷禅竟敢直接伏杀锦衣卫,简直胆大妄为!”
“嵩山派,该直接灭门!”
“都督,卑职愿率人前往,定将这群江湖乱党,连根拔起!”
众人纷纷开口请命,怒不可遏。
江玄眼中也闪过冰冷杀意,却强行压下,深吸口气,看向林平之,道:“你这次,做错了两件事。”
林平之眼中浮现不解,却不敢反驳,低声请教:“请师父教诲。”
江玄平静道:“你既已动手,就不该手软,放过费彬,于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来说,你废了他们,与杀了他们没什么区别,反而,留下活口,只会给自己带来隐患与麻烦。”
裴兴点头:“都督说的对,对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来说,武功被废,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而且费彬身居高位,位列嵩山十三太保,就是因为他的武功,一旦武功被废,他在嵩山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他岂会不怨恨你?”
林平之恍然,眼里闪过一抹愧疚,道:“师父教训的是,是我太想当然了。”
江玄点头,继续道:“其二,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连余沧海、木高峰、岳不群这样的人物都会动心,左冷禅又岂会无动于衷?”
“你真以为,以费彬的身份,就敢从余沧海等人手中夺取辟邪剑谱,对你父母出手?”
林平之一怔,跟着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师父您的意思是,费彬害死我父母,是左冷禅下的命令?”
“不然呢?”
江玄摇头,道:“混江湖的,一旦结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因为你父母的死,余沧海和木高峰被杀,青城派被灭门,左冷禅又岂会不担心?”
“若你未曾找嵩山派报仇也就罢了,可你既然已经对费彬动手,左冷禅又岂会再坐视不理,等着你日后前去报仇?”
“更何况你现在已经进入锦衣卫,背靠朝廷,还是我的弟子,而且才练功不到一年,便能一人一剑挑了费彬,要是等你再修炼个几年,又手握大权,左冷禅就算想斩草除根都已经没机会了。”
“废了费彬以后,你就该提前考虑嵩山派会不会铤而走险,第一时间做出准备,要么直接传信回来,调派人手前往接应,要么就低调赶路,以最快速度回京,可你非但没有,还继续大摇大摆地回京,左冷禅又岂会放过这个斩草除根的好机会?”
林平之瞪大眼睛,终于明白左冷禅对自己动手的原因,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我现在可是锦衣卫百户,他难道就不怕……”
江玄冷笑:“只要他下手果断些,杀人之后迅速毁灭了证据,谁能证明是他动的手?”
“朝廷与江湖,向来关系就很紧张微妙,就连我对兴云庄和保定少林寺动手,都要先查清证据,确保师出有名,否则必会引起其他门派的反弹和动荡。”
“左冷禅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当然,你刚挑了费彬,接着就出了事,谁都能猜到是嵩山派动的手。”
“可换做是你,你是想自己忍下这口气,整日惴惴不安地等着对手成长起来,日后回来报仇,将自己门派覆灭,还是会铤而走险,提前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事后再毁灭证据,抹除后患?”
林平之神色怔然,随即深吸口气,咬了咬牙,道:“我明白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在衡山时,我就该直接杀了费彬,再调兵围了嵩山,直接铲除后患!”
“你若是这么做,同样会引起动荡和反弹。”
江玄摇头:“害死你父母的毕竟只是费彬,谁也无法证明是左冷禅下的命令,你杀了费彬,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要是跟着就去把嵩山派给灭了,就做的有些过了,到时候其他门派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林平之皱眉,咬牙道:“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那些兄弟就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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