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随即行礼道:“奴婢听闻殿下乃当世雄主,有成祖遗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如今我大清已不复存在,我等已是大明的子民了,我母子二人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不希望再有战争,但殿下手下有一悍将曾有自立之心,若不加以控制,日后恐生异心,让整个天下再次陷入混乱,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望殿下早做安排,以免夜长梦多。”
朱由渠虽然心中想笑,但见这妖后戏演的不错,于是便问道:“你所言何人?”
“此人就是陈玄礼。
当初在盛京,哦不,是沈阳,奴婢曾撺掇他拥兵自立,当时他不但答应了,还跟多尔衮暗通款曲,同时还让奴婢为他拉拢昔日的大臣,以备日后之用。”
此时坐在屏风后面的陈玄礼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早知今日,当时就该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朱由渠冷笑道:“哼!
好大的胆子!
作为建奴伪帝的太后,兵败被俘,非但不思悔改,反而撺掇本王的大将谋反,你该当何罪。”
这一问把布木布泰给搞不会了,这是什么情况?按照大明朝堂的尿性,不应该先将陈玄礼削去兵权,然后抓起来审问吗?这位汉中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正当布木布泰一脑袋问号时,朱由渠对屏风后面道:“玄礼啊,出来吧,看看你在辽东干好事儿。”
此时陈玄礼从后面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布木布泰,这下布木布泰更加懵了。
随后对朱由渠抱拳道:“殿下,臣绝无自立之心啊,望殿下明查。”
朱由渠摆摆手道:“将军不用解释,孤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那种情况下,有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但将军为天下苍生计,自愿放弃个人得失,孤很欣慰。
不过以后将军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希望将军继续保持清醒,莫要自误才是啊。”
看着朱由渠似笑非笑的脸,陈玄礼好像明白了,朱由渠亲自率军快速北上不是为了多尔衮,而是自己。
对付多尔衮何需两个军团了,这么多的火器部队别说一个多尔衮了,就是三个多尔衮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他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此时依旧不甘心的布木布泰急声道:“即便他没有自立之意,他侮辱一国的国母,如此有损伦理纲常的事,难道殿下不管吗?”
朱由渠瞥了一眼布木布泰轻蔑道:“太后放心,孤得将军们都很健康,不会让太后感到不适的。
既然太后没什么事,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听到朱由渠的话,陈玄礼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朱由渠瞥了他一眼叹道:“你小子还好意思笑!”
陈玄礼赶紧收起笑容,但朱由渠却打趣道:“不过,孤得将军也确实厉害,有能力玩建奴的太后,嗯,也确实该笑啊。”
随后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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