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后面则坐着一位三品大员,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人称大京兆的万府尹了。
至于王书吏,此时跌坐在公案下面,还抱着不知道断没断的右小臂,涕泪横流,哼哼唧唧的哭着。
再细看这帮开会官吏的脸色,没比刚才门口的皂役好多少,只是碍于官员体面,还能稳住不惊声叫嚷。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正开着会,忽然就被人拿刀堵在会议室了?
对视片刻,府衙官吏没一个先开口的,都怕成了出头鸟,莫名其妙的吃上一碗刀削面。
为了安全,白榆又向里面逼近几步,远离大堂门口。
然后先声夺人的大喊道:“我来此为府试报名!凭什么不给我登记?”
众官吏齐刷刷看向正中间的府尹,刚才王书吏来找府尹打“小报告”的情况,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
别人一切都符合规定,就让人报名得了!
非要高高在上的整点幺蛾子,这不就碰上了狠茬子,真出事了吧?
这会儿府尹你老人家怎么又装起深沉了,不上去对着钢刀说几句?
白榆继续大声质问道:“我有本卫开出的结状,有县试成绩,参加府试天经地义!府衙为什么不许我直接报名?”
这个问题,府衙没人能正面回答。
老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白榆现在敢大闹,主要就是因为有理。
“我就是要讨个说法!难道满堂诸公,就没人能站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坐在公案左边、可能是府丞的官员站了起来,开口道:“这位旗校将刀放下,有话好说!”
白榆问道:“你有什么说法?”
府丞只能昧着良心说:“想必都是经办吏员胡作非为!”
白榆反驳道:“可这位王书吏分明说,是奉了上司谕示。”
府丞看了眼还在装深沉的府尹,无奈的继续解释:“此乃经办吏员狐假虎威,故意胡扯!”
“那我今天能不能报上名?”白榆说。
府丞忽然觉得,这位小旗校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他很想说一句:闹成这样,你报名还有什么意义?
府试是由府衙组织的,府试主考官就是万府尹本尊。
所以这位小旗校就算去参加府试,也不可能让你过关,何苦再多此一举?
白榆见府丞似乎走神了,不耐烦的再次喝问:“到底能不能报名?”
府丞很干脆的答道:“能报名!这就给你登记!”
白榆说:“现在把考票给我,我拿了就走人!”
几个吏员捧着花名册等档案在外面一通忙乎,又开具考票,去签押房用了印。
挨了两刀的王书吏不知何时昏了过去,但没人在意他。
白榆拿到考票,核实无误后,就朝着府衙一干官吏说:“本来很简单的事,偏生不好好办,非要逼着在下采取极端手段!”
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出大堂,又沿着甬道,走向府衙外面。
这时钱千户出现在仪门,朝着白榆叫道:“阿榆收手吧!外面都是官军!”
白榆:“。。。。。。”
钱长官你是来搞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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