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气成这样,阎家大郎阎文不可能坐视不理,又冲了上来,就想对白榆动手。
随即体格更壮的夏大挡在白榆面前,按住了阎文。
白榆立刻又继续对众人解说:“大家又都看到了啊!阎家还想动手打人,这仇已经更深了!
当年赶我出社学,上个月强迫未成年的我代替他家儿子服徭役,这个月强占我亲爱的李老伯的房产,现在又开始图谋我家!
一桩桩一件件,我和老阎这仇恨化解不了,一点都化解不了!
众亲邻要为我作证,如果阎家遇到了什么事情,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啊,对了,这叫勿谓言之不预也!”
有聪明人就觉察出来了,榆哥儿这语气怪怪的,好像笃定阎家一定会倒霉,提前撇清自己似的。
看着今天全院大会成了闹剧,本院的首户王太公忍无可忍,提起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喝道:“够了!成何体统!说正题!”
阎先生从红温中稍微清醒过来,极力叫道:“白榆在外面犯了事,有可能连累全院,所以白家要给全院一个交代!”
白榆回应道:“好!这可是你亲自说的!给全院一个交代!”
众人十分疑惑,白榆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怎么完全不抵抗?
正当这时候,有几个陌生的大汉走进了院落。
还不等院内众人询问,为首的大汉就已经亮着腰牌,报出了来历。
“锦衣卫缉事官校办事!都不许动!”
对底层民众而言,锦衣卫缉事官校的名头与凶神恶鬼也差不多,众人当即就噤若寒蝉。
第五十八章阎家该破产了(下)
为首官校又大声问道:“谁是阎文?就是在阜成门大街春来茶舍里,给说书人胡墨当学徒的那个!”
院内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阎家父子,先前都知道,阎先生给县试失败的儿子找了个生计,跟着一位说书人学说书。
看着多年老伙计家里要出事,本院首户王太公壮着胆子问道:“惹了何事?”
官校们不由分说,上前就按住阎文阎大郎,又拿牛皮绳绑了。
而为首官校则简单给了个说法:“说书人胡墨肆意传谣,诽谤圣君,所有徒弟一并连坐!”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院内众人一片哗然,连说书也有这么大风险吗?
还是说,阎家大郎拜的那个师傅是傻子,还敢公开非议皇帝?
虽然心里都疑惑不解,但众人没有敢多嘴的,唯恐惹祸上身,被锦衣卫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唯独白榆排众而出,对着官校们问道:“到底怎么个传谣?”
那官校“嘿嘿”笑了笑,回答说:“那就叫你们做个明白鬼!
胡墨在说书时,为制造噱头,公然用‘嘉靖嘉靖,家家皆净’这句做段子,学徒都在下面带动听众叫好,抓他真不冤!”
说完后,官校们就拖着连大呼小叫都不敢的阎大郎走了。
再看阎先生,已经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灵魂被抽离了似的。
看起来阎先生这回遭受的打击确实很大,完全不复先前全院第一文化人的神采。
见多识广的王太公在旁边帮着分析说:“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官校多半只为图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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