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扬这才恍然,也是一阵尴尬起来,傻傻的笑着。
一时之间,这两个原本还大谈对民国的感叹的人,突然被一种气氛给咽住了,竟连互相对视的勇气都被莫名的消掉了。
景颐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指了指墙上悬挂的那些照片:“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你啊。拍的真好看。”
“那些啊,这里也有。”陆千杨从藤桌下翻出来一本写真,是她平时给客人介绍用的,拍的全部都是她自己;不是为了自恋,只是叫客人拿来看了之后可以现场就拿真人来对比,会比较有真实感些。
景颐翻着看了看,觉得有些疑惑:“唔,大都是些报童装,怎么没有穿着旗袍的,旗袍不是民国的代表象征吗?”
陆千扬更加尴尬起来,有些红了脸:“旗袍穿的是一个韵味,讲究玲珑曲线,大方得体。我前凸不足,后翘不济,是穿不出旗袍的韵味来的。”
景颐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打量了她一眼,发现也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清瘦了些,是少了些丰满的感觉。”
“是啊,”陆千扬也接受这样的批判;却对景颐大为感叹:“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较合适穿旗袍,古典气质的面孔,婀娜的身姿,玲珑的身段,以摄影师专业的眼光来看,你肯定非常适合。”
景颐听过无数夸奖她的声音,却唯独对陆千扬的夸奖红了脸,否认道:“别给我说这些好话,我可不是来拍照的,你做不了我的生意。噫,这张西装照真好看,可不可以送给我啊?”景颐看见藤桌旁边的玻璃桌下压了一些未成册的照片,也都是陆千扬的,却看中了里头一张穿西装,梳了大贝油头的,像在在扮演那个时代的男人,觉得格外的好看,不由自主的,就问她要了。
陆千声愣了愣,笑道:“好啊,没有问题。”说着,撬起玻璃把照片拿了出来,递给她。
“那真是谢谢。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我不能出来呆太久。”景颐看了看时间,知道再不出现那两个所谓的助理就要疯掉了,就赶紧告辞。
“额,好,那下次你有时间再来。”陆千扬并不挽留,送她出门。
陆千扬自从开了这家影楼后,几乎极少有时间坐下来看看书。
很巧,她的外景预约跳了今天,正好有时间从下来看看书、整理一下店里的摆设和绿植做一些养护。
可是一整天下来,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早上突然闯到这里的来的那个人。
她说她叫景颐,却跟她一样对民国有着极大的兴趣,喜欢她这些复古又陈旧的摆设,若换做他人入了店先看到这些老旧物品,拍照的兴致就能减了一半的,唯独她会兴趣勃勃的跟自己讨论。
陆千扬时不时的想起那人的气质和身段,幻想着她穿起旗袍,在自己的相机下摆出各种韵味十足的姿势给自己拍照;同意自己将这些照片挂在这店里充当着这个空间时代的女主角。然后,她就是那风情万种,回眸倾城百媚娇的风华绝代,是那个时代里走出来的活生生令无数众生颠倒的名媛小姐。
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千扬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傻,一个出入黄家的人,能在黄家餐桌上逗留的人,怎么可能为她到这个小地方来当她时代的缩影,做她空间时代的女主角,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于是,她收了心神,再不去想她的,继续去摆弄她店里的装饰,然后洗照片,把这里该做的工作都填到脑子里去,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市长,市长。”景颐的秘书见她发了好久的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叫了她几声。
景颐一下回过神来,有些窘迫,怎么一整天下来满脑子都是陆千扬呢?这一天别人跟她汇报的工作,她也就听进了七八分,思绪总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个相馆里的人。
“市长,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秘书递给她一份行程表:“重点工作有两个,上午到化全县视察城中村建设工作,下午要到省委汇报招商进况,参与竞标评估会议。”
“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行程表搁下吧,我会做准备的,其它的你先去安排。”景颐接过行程表,已经把思绪从陆千扬身上拉了回来。
秘书还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迟疑的一下,提醒景颐:“黄政委希望市长不要随意脱离两位助理的视线,万一有什么威胁到市长人身安全的就不好了。”
“助理?哼,什么助理,保镖吧。我是市长不是什么大明星,搞两个保镖给我是想让我留下不廉洁的话柄吗?”说起这两个所谓的助理,景颐就有点不愉快,那是黄少杰明摆着布在她身边的眼线而已。
黄家能耐通天,二子黄少昶掌握圣皇集团,使得有来去市百份之五十的经济得依仗黄氏家族;三子黄少奇,掌控着有来去市百份之八十的私有教育机构,四子黄少杰在市军分区政委里负责军事。
黄家人能扶她上台,就不会让她太跳,始终也要被掌控在他们手里的。这有来去市的早就已经被黄家撑控在手里了,摆两个明晃晃的眼线在市长跟前,也是看得起她了。
“保镖固然太过显眼,所以才会对外称作助理,黄政委也是为了市长的安全着想啊。”秘书向着黄家,在有来去市,傍得上黄家做靠山才是种稳当。
“嗯,那替我向黄政委转达我的谢意,他这么为我着想,实在是叫我却之不恭啊。”景颐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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