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田希文看她脸色很严峻,还说到报警什么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黄千桦冷笑了一声:“哼,有人贪树乘凉还不够,必须要上树摘果才乐意了;可我就偏不爱给!”
田希文一听知道她拿刚才自己的话来噎她了,想想大概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人跟她提不合理要求了,“有人跟你提过份要求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明白,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只满足于乘凉。”黄千桦用这的话来回答她。
“要不要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能让她这么生气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在想也许让黄芳菲知道更好些。
“闭嘴,这件事情跟姑姑没有关系,你别在她面前提起,我自己会处理。”黄千桦不想什么事情都要过黄芳菲的眼,更不想把黄家人牵扯进来。
因为大多数时候,这些想要达成某种目的人的要求,在黄家面前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黄家为了平息这些小风浪,通常就是点头应允。可在她黄千桦这里,这些种种惯纵这些人的事情就是不能让步,不能原谅。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还是尊重一下她比较好;“不过,有需要的话,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尽管来找我。”
黄千桦又是一声冷笑,就算抛却有来去市姓黄的现实,在一些事情上,她还是有处理能力的,何需她田希文帮忙?
她已经决定不去之后,安瑜的电话就一直没停,她不是逼黄千桦为她出头,只不过真的是担心老太的安危,既然有人给她传了这张纸条,就说明真的有目的而来的,如果黄千桦一直没有出场的话,老太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所以,她就拼了命的给黄千桦打电话。
黄千桦也被她烦了个透,她现在看到哪个女人都烦,庄默然和安瑜,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克星一般。终于,在安瑜快把她电话打爆了之后,她才舍得上了杜司机的车,前往福利院。
“到底怎么回事?”黄千桦几乎要被安瑜磨得失掉了所有的耐心。
“你先看看这个。”安瑜把收到的那张纸拿给她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叫黄千桦到福利院相见,否则替老太收尸。
“我来了,人呢?”黄千桦把纸张揉成团,随手一丢。
这话才刚说完,安瑜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她打开一看:“最高顶楼见。”
“最高顶楼,在哪儿?”黄千桦问安瑜。
安瑜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福利院里最高的那栋建筑,指着说:“办公楼。”
“走吧!”黄千桦并不见得有什么紧张,招呼安瑜一起去。
“黄大小姐,终于来啦?”黄千桦和安瑜刚到达顶楼,一个跟安瑜一下穿着白大褂的平头男人就叹道。
“是你?”这个人应该是安瑜认识的人。
黄千桦问她:“认识的?”
安瑜小声的说:“总医院编派过来的医生。”
“说吧,什么事?”黄千桦也不多说废话,直切主题。
那平头医生没答,给安瑜手机上发了件彩信,采信的内容是老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着的样子,因为是老太脸部的特写,所以从背景上并不能看出来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我的要求很简单,麻烦黄大小姐说说话,让总医院把我调回去。”平头医生很直白,不绕任何弯子表达了自己的想要。
黄千桦听了觉得这要求着实很可笑:“那你不如绑了我,直接把我拖我妈面前,说不定她连总医院院长的位子都让给你来做。”
“我不想得罪黄家人。”平头医生还很自信自己想得周到;“我要求不高,对你来说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黄家人,你现在绑了一个人,来跟我谈条件,不算是得罪黄家人吗?”黄千桦却在想,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吧?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千桦就会帮你吗?”安瑜觉得他这种做法并不明智,出于对黄千桦的了解,用这种强硬的手法只会让黄千桦反感;“你快把老太放了,可能还有机会谈。”
平头医生吼她:“少来啦;跟我一样一起被总医院踢出来。安瑜,你以为你接近她,就能让她帮到你吗?倒贴自己,你那是犯贱,她也不会看得起你。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慢慢在这里耗,黄大小姐只要满足我的要求,今天之内看到调回总医院的通知,我马上放人。”
“不是跟你说了吗,把我绑了可能你还有点机会。”黄千桦有些失了耐心,“你也是圣皇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吧?那我倒真想问问我叔叔,怎么像你这样的弱智也可以进我们学校啊?”
“别扯这些!”平头医生大声呵斥,“一句话,这件事你办不办?不办,我不敢肯定,老太能活过今晚。”
黄千桦觉得他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呢,真心没有心思再跟他玩下去了:“你现在绑个老太,以为可以让做我什么?那老太是我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她受你的要挟啊?你要做什么?撕票?还是干什么?随你便好了!”
说着,转身往走下走去:“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在有来去市呆下去的话,这件事情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千桦!”安瑜看到黄千桦要走,出声叫她;因为老太确实跟黄千桦的关系不大,但却一直是安瑜在当她是奶奶一样的照看着,怎么能把她送进这福利院来,也算是放了真感情的,现在老太有事,她当然比谁都急。
“那她呢?你也不在意吗?我都调查过了,你为什么也会时不时来看老太,不是老太跟你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因为安瑜对吗?你跟她在学校的关系,我也知道!我就不信,你不在意她!”平头医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冲过去勒住安瑜将刀子架到她脖子上,又对安瑜说:“现在,我也为你证实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真的犯贱,还是她有值得你去为她犯贱的必要。”
黄千桦住了脚,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的烦人呢,她缓缓转过身来,冷起来一张脸,她恨极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要挟:“你那刀子再往她动脉上用点力,你就不用考虑你以后的人生了。你现在站在这里要挟我,为了什么,你是已经忘了站在这里的目的了吗?现在还没有人报警,如果你觉得你赌得来,随意!”
“哈哈哈哈,”平头医生苦笑,他觉得很受挫,跟黄千桦赌,他确实输了,刀子掉在了地上,有些无奈的对安瑜说:“她就是个冷血的人,你也看清楚了吧。我们都是傻子,选错了对象了!”
安瑜心里头百感交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黄千桦来,黄千桦明明没有在关键的时候为她着想过半句;她眼睛里储了泪,可并不想哭,只是有点心凉。
黄千桦见安瑜木头一样耸在那里,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她的手:“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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